桔梗看著入江正一臉上的笑容,瞇了瞇眼睛。
“這就是你寧愿舍棄白蘭大人也要得到的東西嗎,入江正一”桔梗諷刺一笑,“虛偽的和平遲早有一天會被人再次撕破的。”
“是這樣沒錯。”入江正一手里拿著彭格列的請帖往辦公室外走,邊走邊說,“戰爭和沖突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不接受無意義的戰爭。”
他的嗓音還帶著些剛剛睡醒的沙啞,臉上的神情卻似乎完全脫離了剛剛那個小插曲的影響,冷淡又堅定。
“無意義的戰爭”桔梗跟在他身后,不滿地皺起眉頭,質問道,“這就是你對白蘭大人的評價”
“這是我背叛白蘭桑的原因。”在空無一人的金屬走廊中,入江正一停住了腳步。他轉過身,面對桔梗,微微抬頭注視著桔梗的眼睛,平靜地反問,“桔梗君,你真的贊同白蘭桑的偉大設想嗎”他語氣平淡地下了定論,“你只是追隨著白蘭桑而已。”
桔梗眼波一動,跟入江正一對視。半晌后,他承認“對,你說的沒錯。”
真六吊花是白蘭大人的忠實擁躉。他們并不在意白蘭大人做出什么決定,不管他做出什么決定,他們都會遵循他的命令。
與把白蘭大人當成神明的其他人不同,桔梗清楚地知道白蘭大人是個惡魔,但白蘭大人居高臨下地朝著他們伸出了手,將他們從深淵中拉了上來,給了他們生命的另一種可能。所以,他依舊跟其他人一樣心甘情愿地把靈魂出賣給魔鬼。
入江正一神色平靜地看著他,似乎對他的回答早有預料。
“那你呢”桔梗問,“入江正一,你為什么要答應彭格列十世為什么要回到密魯菲奧雷你明明比誰都想離開這里,不是嗎”
入江正一眼睫一顫。是,他不想待在密魯菲奧雷,這里到處都是白蘭的影子。
但是
桔梗盯著他的眼睛,繼續逼問“就算你離開密魯菲奧雷,彭格列也能平定里世界的動蕩,沢田綱吉也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比起白蘭大人,你更能接受他的利用嗎”
“白蘭桑沒有利用我。”入江正一脫口而出。
桔梗愣了一下,沒想到入江正一的第一反應居然是給白蘭大人辯駁,真是太可笑了
入江正一喉結一動,輕聲說“綱吉君也沒有利用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他垂眸苦笑,“白蘭桑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的,我當然要彌補他犯下的錯誤,因為那也是我的責任。”
桔梗嘴唇微動,白蘭大人的責任就是你的責任嗎
他深深地看了入江正一一眼,白蘭大人的能力與生俱來,明明跟入江正一無關,入江正一卻執意認為白蘭大人的責任有他一半,究竟是他執迷不悟還是一切都只是借口呢
桔梗挪開跟入江正一對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