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百般無奈地走在去往牙科診所的路上。
他萬萬沒想到跡部紗織精心炮制的鋼鐵石頭麻薯包,竟然可以讓他吃崩了一顆牙。
如今已經精通廚藝的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紗織是用什么復雜的工序,才可以做出這么硬的麻薯包。
而且是外面摸起來還像是面包,里面卻仿佛是石頭內餡般的麻薯包,充滿了套路和陷阱。
但是面對跡部紗織充滿期盼的星星眼,當時的安室透終究是沒忍心說出來,只是提醒她自己千萬不要吃自己做的面包。
然而,令安室透更加沒想到的是,他會在牙科偶遇松田陣平。
牙科診所里,黑色自然卷發的青年戴著墨鏡,慵懶地靠在吸煙區的墻邊,他看著安室透的表情也略微有些訝異。
“呦,真是難得啊,你怎么來這里了是被誰揍掉牙嗎。”松田陣平扯了扯嘴角道。
安室透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沒有誰能夠把我的牙揍掉我是吃了紗織做的麻薯面包,咬崩了一顆牙。”
松田陣平“”
良久,松田陣平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真不愧是她啊。”
不過這金發黑皮的混蛋家伙,連說起自己崩了一顆牙的時候,語氣都仿佛帶著一絲心甘情愿的寵溺真叫人不爽。
“你呢,你怎么也來牙科了”安室透反問他。
松田陣平瞥了他一眼,涼涼地道“來修復警校時被你打飛的那顆牙。”
“噗”某金發黑皮忍不住笑出聲。
“嘖,笑什么,有本事現在再比試一次。”松田陣平咬牙道。
安室透止住了笑容,準備談正事,瞄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后,沒有發現可疑的人,他便壓低了聲線問道“松田,你和伊達班長最近在跟的那個犯人,查出眉目了嗎”
松田陣平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還沒有,那家伙實在是太狡猾了,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受害人數也越來越多,警視廳快要壓不住了但這案子也關公安的事”
提到最近嚴重威脅米花町安全的連環殺人犯,安室透神色也有些冰冷“那家伙狩獵的范圍,都快要到影響國安的程度了。”
雖然日本警視廳的刑警向來厭惡和很煩公安警察動不動插手刑警的案子,橫加干涉,但松田陣平不會對安室透有這種想法。
一來是對同窗好友無條件的信任,二來是松田陣平比誰都希望能夠早點抓到那個猖狂的連環殺人犯,還受害者一個安寧,以及保護還未遭毒手的市民。
松田陣平和安室透在談論的,是一個最近在米花町發生的連環殺人案件。
兇手至今沒有留下任何眉目和線索,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兇手下手的目標全都是美人包括各種類型的美人,清冷的,高貴的,美艷的,可愛的美女
第一位受害者是一位性格長相都很清冷的美人,受害時間是半個月前,她死在了自己獨居的家中,兇手將她殘忍殺害后,用蜂蠟將她的身體和臉部封了起來。
似乎是因為第一次犯案,兇手把現場弄得一片狼藉,受害者身上和家里滿地都是凝固的蜂蠟,令警方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兇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過了沒幾天,第二位受害者出現了,是一位風格成熟高貴的美人,仍然是死于家中,這次兇手的犯罪特征終于顯露了出來。第二位受害人也是全身從頭到腳被包裹了細密的一層蜂蠟,尸體僵硬,死不瞑目。
第三位美艷的女性死在了她工作的風月場所,尸體同樣被蜂蠟封了起來,比起前兩位受害者,這次兇手使用蜂蠟的精細程度越來越高,蜂蠟調色越來越接近死者本身的膚色。
乍一看上去,艷麗的美人似乎只是安詳地睡著在床上了而已,已經快要接近專業蠟像館里陳列的真人蠟像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