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抽了抽嘴角,無語地看著地上被他壓制著的男人這個叫黑川一郎的犯人腦子是不是有病自己投資失利,關跡部財團什么事
竟然自說自話地把所有后果都算在跡部財團的頭上,然后蟄伏八年,制造炸彈,當上輪機長,只為了等待今天這一刻的炸船和報復跡部家有這毅力好好干點什么正道不行非要搞“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那一套
只是他現在沒有時間罵他,松田陣平揪起他的衣領,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快說炸彈都放在游輪的什么位置了”
“你就算打死我也不會說的,一起葬身大海吧,哈哈哈哈哈哈”黑川一郎笑得癲狂而且神經質,松田陣平皺眉,高度懷疑這個人的精神有問題。
萩原研二也蹙起了好看的眉頭,現在距離黑川一郎所說的爆炸只剩下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而他又不肯說出炸彈的位置
但根據他作為輪機長的職務便利,和足矣把這艘巨型游輪炸沉的威力來推斷的話,炸彈大概率是在輪機部或者是機電房。
“夫人,不必擔心,我們是拆彈專家,會嘗試把炸彈拆掉的。”萩原研二看著面前臉色蒼白如紙的跡部亞理紗,他溫柔地安撫道。
說完后,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使了個眼色,兩人面色嚴肅地已經準備起身去找炸彈。
“萩原君,松田君,謝謝你們,但我不能讓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去拆彈。”跡部亞理紗搖了搖頭,阻止了他們的腳步,“這艘船沉了就沉了吧,錢財乃身外之物,只要沒有人受傷就好,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以最快的速度組織所有人撤離。”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愣住了,沒想到跡部亞理紗會毫不猶豫地放棄這艘價值上千億日元的豪華游輪,只因為不想讓他們和其他人冒哪怕一點點險。
一時之間,他們心里有些感動。
不愧是紗織的母親,或許也是因為這樣,才能教育出如此完美的她
“母親,發生什么事了”跡部景吾聽到跡部亞理紗剛剛的尖叫聲,循著聲音的方向緊張地趕了過來。
“剛剛船上的輪機長想要殺死我,還好有萩原君和松田君救了我”跡部亞理紗神情嚴肅地看向跡部景吾,一字一句道“景吾,這艘船上有炸彈,馬上要沉船了,救生艇的數量可能不夠,我們要馬上組織撤離,想辦法讓所有人都安全離開。”
跡部景吾聞言,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另一邊,跡部紗織在她的房間里,呆滯地看著面前怪盜基德易容而成的紅發女性。
“她”有著和赤司真央長大后的照片一模一樣的美麗面容,一頭赤紅色長直發柔順得像是紅色的絲綢緞,皮膚白皙,一雙紅瞳清澈而又溫柔地望著跡部紗織,聲音也是十分溫柔好聽的女性聲線
“紗織,好久不見。”
話音剛落,怪盜基德就看到面前的跡部紗織呆呆地望著他,怔愣地睜大的黑曜石眼眸里,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滾落下。
跡部紗織撲了過來,一瞬間就抱住了“她”,怪盜基德猝不及防被抱住,愣在了原地。
喂喂,這跟原先說好的不一樣啊不是說看一眼就可以了嗎現在可不止是看一眼而已啊
怪盜基德正準備說話,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穿的女裝衣服口袋里被塞進了一塊鉆石狀物體,估計就是那顆紅鉆了,他愣了愣。
“真央我好想你”跡部紗織珍惜地抱緊了“她”的身體,怪盜基德感覺到了自己肩膀上的一片濡濕。
唉,也是個可憐人。
怪盜基德停頓了片刻后,伸出了手,安撫性地拍了拍跡部紗織的后背,沉默著沒有說話。
“真央,你在那邊還好嗎”跡部紗織喃喃地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抓到綁架我們的犯人的”
原來他易容扮演的是一個已經逝去的人,怪不得怪盜基德心想,與其說是傾訴和期待“她”給出回應,此刻的跡部紗織更像是在自言自語,給自己立下目標般地做出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