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集裝箱的鐵皮不斷被子彈射擊的聲音,諸伏景光臉色沉著冷靜,催促著耳麥里的公安下屬“快點,航空自衛隊還有多久到”
另一邊,松田陣平打碎監控器后,就和安室透一起沖了進來。
集裝箱外的亮光照射了進來,跡部紗織抬頭看向來人,露出了一個安心的微笑,美得令人炫目。
但現在不是傾訴擔憂和表達情感的時候,松田陣平和安室透也默契地什么也沒說,沖過來她身邊,掏出拆彈工具就直接開始拆彈。
“其他四個人在后面的集裝箱,在8列1層,得把他們的炸彈也拆掉才行。”跡部紗織的聲音有些嘶啞,安室透和松田陣平也沒有著急問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另外四個人的位置,只是沉默地進行著拆彈。
一切等安全之后再慢慢說。
從安室透和松田陣平的耳麥里聽到其他四人位置的萩原研二,立刻趕往了她所說的集裝箱。
距離爆炸倒計時九分鐘。
松田陣平簡直覺得自己的腎上腺素都激發了,雖然他從來都對自己的拆彈技術非常自信,但從未像現在這樣頭腦清醒過,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牽引著他拆彈。
安室透也是一樣,他和松田陣平此刻像是達成了靈魂共鳴,兩人不需要交流,都能默契地互相配合,朝著同一個目標前進一定要救下紗織
跡部紗織垂眸看著兩人和她極近的距離,三人呼吸都幾乎交融。
屬于兩個人修長靈活的手指在她白皙纖細的脖頸間翻飛,各色的引爆線被陸續剪斷。
按道理來說,每剪一根線,都有爆炸的幾率,他們的每一個判斷都是生死一瞬間
但跡部紗織沒有絲毫害怕的感覺。
她無比地相信著他們。
就像她相信著他們一定會找到她一樣。
只用了四分鐘,松田陣平和安室透就合力拆除了她脖子上的炸彈。
拆下她脖子上項圈炸彈的那一刻,安室透深深地松了一口氣,給跡部紗織松綁了身上的繩子,她白皙細嫩的皮膚都被粗繩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血紅印記。
“走,去幫萩。”松田陣平也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終于放下了心頭大石。
“紗織,你在這里等我們。”安室透心疼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
跡部紗織搖了搖頭,“不,我跟你們一起去。”
三人一起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四個平民被綁的集裝箱,他們到的時候,萩原研二剛剛將孕婦脖子上的項圈炸彈給拆下來,用時五分鐘。
此時,距離爆炸只剩下最后四分鐘。
松田陣平臉色微變,剩下最后三個人的炸彈,他、萩和zero三個人必須同時拆掉這三個炸彈,一秒誤差都不可以有。
三人二話不說,每人負責一個炸彈,開始拆了起來。
安室透的耳麥里傳來了諸伏景光的聲音zero,琴酒來了,他在掃射,你小心不要被他看到你。
金發青年沉默著繼續著手上的拆彈工作,一滴冷汗從額角上落了下來。
“紗織,你到外面等我們。”安室透道。
無論是誰,任何一個人失手的話三個炸彈都會一起爆炸。
突然,“砰砰砰砰”的槍聲響起,集裝箱鐵皮被步槍子彈掃射的聲音如同打雷一樣,嚇得孕婦、老人和孩子都驚聲尖叫,身體不受控制地扭動顫抖起來,對方一亂動,萩原研二差點剪錯線,眉心猛地一跳。
松田陣平緊緊皺眉,沒有停下手里的動作。
還差一點就好了
安室透恨恨地咬牙,可惡的琴酒非要在這個時候掃射
有一顆子彈穿透集裝箱,射到了孕婦腳邊,嚇得她又是一聲尖叫
跡部紗織扭了扭手腕,被綁了十幾個小時、血液不流通的手腳麻木感褪去了一點,她終于再次感覺到手腳是屬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