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走向了大樓天臺的方向,而且腳步越來越急促,踩在通往天臺的鐵質樓梯上,發出了尤為響亮的腳步聲。
隨后天臺傳來了一聲響亮的槍響
跡部紗織愣住,可惡又有人死了嗎還是晚了一步嗎
她再也顧不得暴露,焦急地加快腳步就往天臺的方向沖
然而,到達天臺的時候,她看到的,卻是讓她心臟驟停,這一輩子都永遠忘不了的一幕
在昏黑暗淡的天臺上,她卻看得清清楚楚,諸伏景光頹然地倒在地上,上身無力地依靠在天臺墻邊,胸口心臟的位置赫然是一個槍洞,鮮血染黑了他卡其色的風衣。
諸伏景光腦袋微微垂下,俊秀的面孔上,那雙海藍色溫柔的眼眸已經永遠地閉上。
在景光面前站著的高大男人一頭黑色長發,頭頂帶著黑色的針織帽,他手里的手槍仍在冒煙,跡部紗織一眼認出他就是那天在跡部餐廳和景光坐在一桌的那個黑發男人
赤井秀一回頭望向天臺門口的方向,在看到跡部紗織后,他也錯愕了一瞬。
“不”跡部紗織凄厲地慘叫出聲,她目眥盡裂,眼睛血紅,絕望地往景光的方向沖去
怎么會怎么可以繼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之后,上天連景光也不放過嗎
悲傷憤怒到極點、眼里只有諸伏景光的她,沒有才發現隱藏在門后的黑影,藏匿在黑暗中的金發男人迅捷如雷地伸出了手,用帶著迷藥的紗布緊緊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跡部紗織瞪大了雙眼,心里大叫不妙,用力地掙扎了一番
但她漸漸感覺身體被抽走了所有力氣,最后只能無力地軟軟倒下。
在徹底昏迷之前,她看到了迷暈她的人是安室透。
波本輕柔地接住了她倒下的身軀,俊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還拿出了一顆膠囊,放到她嘴里讓她服下。
大小姐似乎有抗麻體質呢,為了讓她安靜地多睡一會,他給她喂了一顆藥。
跡部紗織虛弱地倒在他懷里,蒼白漂亮的臉上布滿了絕望的淚痕,濡濕了長長的睫毛,即使在昏迷中也痛苦地緊緊皺著好看的眉頭,波本看得眼神黯了黯。
就這么喜歡蘇格蘭么
不過沒關系,反正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早就知道你和蘇格蘭是警校同學了,要抓到你也不容易呢,唉,即使是我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在警視廳里搶人。”波本珍惜地將跡部紗織打橫抱起,在她粉白色的唇上落下極具占有欲的一吻。
“我稍微露出一點和蘇格蘭有關的影子,你就乖乖上鉤了,真可愛終于落到我手里了。”
赤井秀一聽著波本對跡部紗織的喃喃自語,表面波瀾不驚,內心卻早已風起云涌。
波本早就知道蘇格蘭是公安了組織不是今天才公布這個信息的嗎
他會不會也已經早就看穿自己的fbi身份了就像逗弄蘇格蘭一樣,明明知道卻什么都不說,在看他們演猴戲赤井秀一心里一片冰冷刺骨。
“蘇格蘭是公安的狗,已經被我處置了。”赤井秀一維持著萊伊該有的反應,冷酷無情地道。
“嗯,做得好。”波本似乎對處置了一個臥底沒有太大興趣,他的眼里只有自己懷里的跡部紗織。
“后續你處理吧,萊伊,我先回去了。”波本笑著望了一眼地上已經死去的蘇格蘭,收緊了懷抱,抱著跡部紗織轉身往樓下走去。
天臺大門被關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波本帶走了那個他圖謀不軌看上了許久的女人,她會遭受到什么樣的對待,不言而喻。
然而作為萊伊,不應該對此感到驚訝和置喙。
赤井秀一握緊了拳頭,死死地皺眉。
那個女人
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