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他的命還重要。
在場的所有警員都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難以置信,那位可怕的波本竟然就這樣死了。
江戶川柯南和赤井秀一都震驚地望著他的尸體,過了很久才反應了過來。
一聲長長的嘆息。
江戶川柯南率先走了過去,望向躺在地上的安室透。
他灰藍色的眼眸已經渙散,但表情沒有痛苦和惶恐,反而是一種滿足的安息。
他珍惜地抱著純白色的骨灰盒,終于隨跡部紗織而去了。
江戶川柯南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他伸出手,和上了安室透的眼眸,男人深邃俊美的五官讓他看上去像是安穩地睡著了一般。
看了安室透好一會后,江戶川柯南嘆了口氣,想要拿走跡部紗織的骨灰盒,然而安室透握得很緊,寧死也不肯放手,他在赤井秀一的幫忙下才一根一根地掰開了他的手指,將潔白的骨灰盒拿了出來。
“放手吧,波本。”
“跡部警官想要回到她的家人身邊,她不會想和你在一起的。”
“如果你真的愛她的話別執著了,波本。”
男孩嘆息的聲線飄散在夜晚的風中。
一切落下了帷幕。
安室透死了,但是又好像沒有完全死。
他清晰地記得最后一刻被子彈穿過頭顱的疼痛,但他不在乎,最后紗織也在他懷里,他滿足了。
安室透以為自己會下地獄,但沒想到他變成了一個靈魂體,繼續飄蕩在了米花町。
他感到一陣疲倦,他并不想以這種方式繼續茍活下去,他只想要再次見到紗織,即使只見一面都好,哪怕只看一眼后就立刻下地獄。
漫無目的地飄了好幾天,安室透敏銳地察覺到這里和他所在的世界似乎不太一樣,時間線好像晚了好幾年。
直到他在繁華的十字路口的大熒幕播放的新聞上,看到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金發黑皮男人穿著一身公安的警服,笑著接受新聞采訪的時候,安室透震驚地睜大了雙眼。
男人名叫降谷零,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警視監,他笑容英俊燦爛,是和安室透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的陽光正義。
最令安室透震驚和狂喜的是,新聞鏡頭一轉,轉向了降谷零旁邊同樣穿著警服的美麗女性高高扎起盤在警帽下的紫灰色頭發,黑曜石般的眼眸和淚痣,美得令人窒息的面容,是跡部紗織
紗織竟然還活著
跡部警視正,請問您對您的丈夫降谷零升任警視監有什么看法
新聞里的記者笑著提問道。
安室透呼吸一滯,灰藍色的瞳孔微縮。
這不是他的紗織。
這里和他的世界不是同一個世界。
安室透以最快的速度飄到了這個世界的跡部紗織和降谷零身邊,默默地觀察了他們很久。
降谷零和他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身材和外形,唯一不同的只有眼眸的顏色,他是灰藍色,而降谷零的眼眸是紫羅蘭寶石般美麗的紫灰色。
甚至他飄到公安零部里翻閱機密卷宗,看到降谷零以前在黑衣組織臥底的名字都和他一樣是安室透,代號都一樣是波本。
不過,降谷零和他的性格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