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紗織臉不紅心不跳地告白完后,朝景光眨巴了一下眼睛,示意他配合她。
景光卻不知道怎么了,好像完全呆住了,像在神游一樣。
小小的車站月臺籠罩著一片奇異的寂靜氣氛。
背對著萊伊的諸伏景光臉上表情風起云涌,過了許久,最后停留在了一如既往的溫柔禮貌的微笑上“嗯,可以。”
跡部紗織順勢心滿意足地將手機遞給他,讓他輸入自己的電話號碼,心想著今天出門不虛此行,大功告成再也不用去跟那幫高高在上的公安交涉了,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跟景光溝通就好了
奇怪的是,萊伊和短發小女孩不知為何都抬頭看向了她后面的方向。
跡部紗織疑惑地回頭,卻突然整個人僵在了原地,不能動彈,只因看到了一個令她瞳孔地震的人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靜靜地站在他們身后,帽檐下是淺金色的發絲和小麥深色的皮膚,他穿著深藍色的襯衫和駝色外套,雙手插兜,英俊帥氣的臉上寫滿了震驚和意味不明的復雜神色。
ze、zero
降谷零怎么會在這里
跡部紗織腦袋少有的停止了工作,身體也不聽使喚地完全僵直住。
她想象過很多次跟降谷零再次會面是什么樣的情景,只是從來沒設想過會是這么隨意地就在一個車站遇見了
他這些年都經歷了什么魔鬼訓練啊這個人現在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她竟然完全察覺不到他的靠近
而且他怎么偏偏出現在她和景光說完這樣的話之后他這個表情,肯定是聽到她剛剛跟景光說的話了吧
盡管是為了拿到景光電話而已,跡部紗織仍然覺得臉頰燒了起來。
三年多過去了,她早就決定不再喜歡他了因為他將其他事物優先置于她前面,盡管他并沒有錯,只是不夠喜歡她而已,但這也足以讓她迷途知返。
決定錯過她的人,她就不會再回頭。
不過,zero和景光一起行動難道他也是去那個黑衣組織當臥底去了那為什么完全沒有聽七年后的“她”提起過
這樣看來,他們兩個是被分配到公安兩個不同的部門去了,公安竟然安排兩個同班同期的警校生進去同一個組織當臥底,是生怕組織發現不了嗎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從何吐槽起公安這精湛的部署
跡部紗織努力將分析得太遠的心神拉回來,她得離開了。
畢竟,現在也不能完全百分百確定眼前的這個針織帽男人“萊伊”就是未來的“她”所說的那個fbi赤井秀一,萬一這個組織的酒名代號是可以在不同的人之間繼承的呢萬一過去和未來之間被蝴蝶效應而改變了呢
她需要給景光充足的時間去查清楚萊伊到底是不是臥底,因此,就目前的狀況來說,演戲還是要演全套。
于是她收回視線,不再看降谷零。
諸伏景光已經在她手機里輸入好了自己的號碼,跡部紗織接過手機,繼續演戲,朝著諸伏景光自然地笑道“那就先不打擾你們了,有時間的話,請讓我請你喝杯咖啡”
說罷,她沒有再看降谷零和萊伊的表情,直接轉身瀟灑地離開了。
世良真純呆呆地看著漂亮的大姐姐轉身離開的白色背影,拉了拉自家哥哥的衣角。
列車到站,萊伊眉毛一挑,揪起世良真純的衣領,動作利落干脆地送她上了車。
降谷零,不,現在應該稱他為波本安室透的金發黑皮青年,垂下了眼眸,沒有再目不轉睛地看跡部紗織離開的背影。
幾年沒見她比以前更美了,也更耀眼了。
在后面走過來聽到她跟景光表白的時候,雖然知道她是在套問景光現在的聯系方式,但安室透仍然無法按耐內心那股酸澀的感覺。
明明是他先放開的,有什么資格難受呢。
再次見到她,那股被他一直努力壓著的,想要接近她,觸碰她,和她說話的欲望又不可抑制地浮現出來了。
而且,紗織似乎是對他和景光現在執行的任務有所了解,這又是為什么她是怎么知道他們的任務的否則她又怎么會用“一見鐘情”這么蹩腳的理由來問話。
如果真的是對景光一見鐘情,那在警校時就應該一見鐘情了她是因為萊伊在場,不想輕舉妄動,才會用這種說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