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能理解,畢竟誰能不對一個拼命救自己的人心動呢何況她如此完美。”
倆人都沒有明說“她”是誰,但都不言而喻。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她跟我們到底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萩原研二吐出一口煙霧,抬頭望著醫院上方的月亮,緩緩道“她從家世外貌到才能,沒有一項不是頂尖,連性格都那么好簡直完美到不真實,像是漫畫里的角色一樣。”
這樣的人很難不愛上吧。
“我甚至在想,她是不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就像我那時候的那個炸彈一樣,真的有可能會預知到炸彈計時器會重啟爆炸嗎”
想起了當年紗織救他時的果決和行動力,萩原研二轉頭看向松田陣平“如果是你,光憑借案卷那些信息,你能百分百肯定地推斷出犯人的目的是報復警察、炸彈會在1點45分爆炸嗎”
松田陣平搖了搖頭“我做不到今天也是,她好像預先知道我會被困在摩天輪最高空一樣,提前準備好了起重機和氣墊還有防止水銀泵柱的液氮裝置。”
如果沒有這些準備工作的話,他現在百分百已經死了。
“或許是她真的天賦異稟吧,在這個世界上,總不可能有人能預知未來吧。”萩原研二輕笑了一聲,摁滅了煙頭,“但是今天她為了救你,受了那么重的傷
你們兩個,都是不讓我省心的。你老實回答我,今天要是紗織沒有挺身而出,你是不是就打算犧牲自己了”
萩原研二帶著怒氣的拳頭揮了過來,松田陣平沉默地挨了一下“抱歉,萩。”
“放心吧,以后不會再讓你擔心了。”
“因為,這條命,是她救回來的。”
夜深了,凌晨三點,跡部父母和跡部景吾已經回去了,留下護工看著跡部紗織。
松田陣平一夜未眠,在醫院樓下一直等到現在,他腳步放得很輕。
走到了跡部紗織的病房門口,他對值班護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認得出他是病人同事的小護士紅著臉,由著他進去了。
好、好帥的男人
松田陣平進入病房,輕輕地把門關上,動作輕柔得連他自己都感覺驚訝。
跡部紗織少有的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灑落在她柔美的臉上,紫灰色的長卷發散落在純白色的枕頭上,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他坐到了床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她許久。
久到他都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跡部紗織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睡得不太安穩,在睡夢中緊緊地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松田陣平忍不住伸出了手,想撫平她的眉頭。
剛一碰到她的眉毛,淺眠的她就輕輕呻\吟出聲。
松田陣平整個僵硬住,屏住了呼吸。
在他滯住的呼吸中,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松田”
她的聲音很小,有些沙啞,松田陣平立刻回道“嗯,是我。”
跡部紗織吞了一下口水,只覺得喉嚨干渴得火辣辣的,她虛弱地說道“我好口渴啊,松田”
“不行,你全麻剛醒,不能喝水,還要再等一會。”松田陣平語氣斬釘截鐵。
跡部紗織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委屈,黑色的大眼睛瞬間水霧蒙蒙“天啊松田,我都救了你了,你卻連水都不讓我喝,嗚嗚嗚”
松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