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有鬼
哦,不是,我現在是回到修真界了,有鬼也沒關系
但是這個人,比鬼還要可怕啊啊啊啊啊
皎潔的月光透過小小的氣窗照在那人清俊出塵的眉眼上,竟都遜色幾分。
潔白的羽氅,精致的銀線描繪著日月星辰、郁羅蕭臺,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一柄玉色長劍上,泛著瑩潤的光澤。
客房里坐著這么一個人,仿佛此地不是簡略的凡間客棧,而是九天之上的神仙洞府。
“師師兄”謝惟遠小聲地叫喚。
那人無波無瀾的眼睛向他望來,無半分情緒。
謝惟遠全身猶如被冰水浸透,想起夢中那個女人的話語“我已經將需要的人選送到你的身邊。”
平日里說話伶牙俐齒的他都開始哆哆嗦嗦“師兄,我們出去說,別嚇著孩子”
葉瑯姿勢優雅地起身,不沾半點凡塵地飄出房間,連開木門都是用了法術。
謝惟遠把魘獸放在椅子上,跟著他出去。
心里不停打鼓,轟隆轟隆地敲得腦袋發暈,他在葉瑯身后按住自己亂跳的心臟,生怕被他聽見。
“我前日做夢。”葉瑯并不往身后看,望著安素齋走廊盡頭的蘭花,聲音猶如切冰碎玉。
“師兄,肯定不是我搞的”謝惟遠努力為自己辯解,“你給我一百個膽子我都不敢讓你做夢啊”
葉瑯聽他這般解釋,緩緩轉頭,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又盯著那怎么也瞧不夠的蘭花“我夢見,你把我們的宗門拆了。”
謝惟遠立即住嘴,肯定是魘獸他媽給葉瑯托夢了
“于是,我回宗一趟,只剩一口鐵鍋。”
葉瑯毫無人間煙火氣地揮袖,造夢宗唯一遺址鐵鍋,就出現在安素齋昏暗的走廊里。
銹跡斑斑的鍋內還殘留著干涸的魚腥草。
謝惟遠在他身后使勁揉搓眼睛,想憋出一兩滴眼淚。
“是你干的。”
葉瑯低頭看著那鐵鍋,無悲無喜的眼睛里終于出現一點情緒。
“師兄,你還夢見了什么”謝惟遠悄聲問,他很害怕那個女人把自己在夢中暴揍葉瑯的事情透露給他。
葉瑯冰冷的眼睛望著他,形狀姣好的嘴唇里說出的話卻讓謝惟遠如墜冰窟“夢見你打我。”
“師兄,肯定不是我干的,”謝惟遠強裝鎮定,“我怎么打得過你,不要說現實,在夢里我也打不過你。”
“嗯,你打了我,我就把你打哭了。”葉瑯點點頭。
“”謝惟遠捏緊拳頭,別讓我在夢里遇到你,遇到你我就把你打得哇哇叫
“解釋,鍋。”葉瑯指尖一點,那口鐵鍋緩緩移動到謝惟遠跟前。
謝惟遠看著忘記洗的鐵鍋,深深嘆氣“師兄,我將宗門移到了通泰鎮的西北墻角,通泰鎮的百姓對我們十分愛戴,經常送些花花草草,還送了個大紅牌坊給我們,我一直在振興宗門”
“這鍋,是我留下的造夢宗遺址,等到我們造夢宗名揚四海,我們就可以在造夢宗原址上修建一個博物館,到時候無論是名門正派,還是邪魔外道都要來博物館”
謝惟遠還要給葉瑯畫餅,見到他那如寒星般的雙眼,又止住了話語。
謝惟遠突然想起魘獸他媽提到的試劍大會,開始轉移話題“師兄,你來一趟,不是單純來興師問罪的吧”
葉瑯淡淡說道“試劍大會要在造夢山舉辦。”
謝惟遠腦袋發蒙,這魘獸他媽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