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師叔”沈碧氣喘吁吁地遠處跑來,上氣不接下氣“不好了,不好了,師父他”
葉瑯用一股勁風將他拉到跟前“如何”
“他要死了。”季崖不知從何處鉆出來。
葉瑯面無表情“哦。”
這情況不對啊沈碧偷偷瞄了眼季崖,求助這個足智多謀的大師兄。
“師叔,師父自殺了”季崖執行第二計劃,“他欠了賈府好多錢,上吊死了”
葉瑯取出一塊紅繩系著的石頭,不知是何材質所作,隱隱泛起輕柔的亮光“你們被騙了,他的本命石亮著。”
實為小騙子的兩人略微羞愧地低下頭。
沈碧踢了踢季崖的腳后跟,讓他繼續完成任務。
“師叔,師兄說找你有事,好像是關于宗門”季崖又急中生智。
葉瑯微微側頭,漆黑的眼眸直視季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季崖被這目光盯得后背發涼。
“讓師叔歸宗的事情”沈碧適時解圍,他貧瘠的大腦平層無法處理這樣審視的目光,自然是無所畏懼,扯著葉瑯的袖子往安素齋去,“師父說讓你去安素齋一趟”
季崖悄悄松了口氣。
恍若神人的葉瑯踏進安素齋的那一刻,喧鬧嘈雜的環境仿佛被按了暫停鍵。
劃酒令的莽漢們頓時老老實實地坐在位置上,開始品茗飲茶,開始談論起昨日城內放映的電影。
唾沫橫飛講八卦的老婆子瞬間坐姿端莊,優雅地撫著發絲,朝那人微微一笑。
連哭鬧的小娃兒都停止了哭泣,黑葡萄般的眼睛盯著他看。
葉瑯對此早已司空見慣,瞬移到了黃字二三三三號前。
推門進入,見到謝惟遠整個人掛在房梁上
在門后埋伏的魘獸突然彈出,吐了葉瑯一臉口水。
一代劍尊,做夢都想不到,會被這樣的手段偷襲
季崖沈碧二人適時趕到,扶住了入夢的葉瑯。
謝惟遠從房梁上跳下來,甩了甩被勒得生疼的肩膀,興奮地搓了搓手,這次我肯定要入師兄的夢,把師兄打得哇哇叫。
魘獸咕嚕咕嚕了幾聲,長開圓圓的嘴巴,露出粉紅色的舌頭,示意自己攢了好久的口水。
葉瑯修為深不可測,要迷倒他確實需要很多口水。
謝惟遠又故技重施將它擼了個痛快。
葉瑯看著清瘦,實則一身鋼筋鐵骨,三人拖死豬般把他拽上了床。
謝惟遠望著自家師兄沉睡的面容,還是有些發憷,除了小時候跟他玩鬧外,這樣埋伏師兄還是第一次。
不知道師兄醒來之后會不會揍我,謝惟遠脖子后涼颼颼的。
他抹著不存在的眼淚,握住兩個徒弟的手,鄭重其事的開始臨終遺言“季崖、沈碧,如果師兄醒來后要殺我,你們記得擋在我前面。”
季崖、沈碧“”
見倆徒弟沉默不語,謝惟遠只能感嘆兒大不中留,正色道“好了,我們入夢吧,記得之前的任務”
三人將手放在魘獸身上,謝惟遠默念三千大夢法訣
依舊是頭重腳輕的靈魂抽離之感,三個人的靈魂宛如放進滾筒洗衣機里搖晃,葉瑯修為高深,入夢的時間也更長,直至謝惟遠感到靈魂都要被震碎后,腳下才觸到實地。
“嘔”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