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一凜,正經嚴肅“那你為什么騙他錢。”
畫皮妖哭唧唧“奴家沒騙他,奴家見他一表人才,便心生歡喜。”
謝惟遠“”
沒空理會無語的謝惟遠,此時的畫皮妖沉浸在與賈生美好的初遇里“那時,我的繪畫技巧還不成熟,他一點都不嫌棄我,還說要跟我生生世世”
又重新聽了一遍賈方和畫皮妖的愛情故事,謝惟遠被迫喂了一口過期狗糧。
為了提升員工的積極性,謝惟遠給她畫了個大餅“那賈方目前在牢里服刑,要不這樣,每個月我幫你帶封信給他。”
畫皮妖瞬間繃直了紙張,在空中劇烈顫抖“真的,真的嗎”
謝惟遠“是的,不過你要做好字幕組的工作”
畫皮妖“沒問題”
謝惟遠解決完字幕問題后,將干凈的電影院又重新打掃了一遍,出門時正巧遇見章憲。
房屋倒塌的善后工作讓他焦頭爛額。
章憲每日都要來造夢宗逼問貔貅的私房錢,說來奇怪,這貔貅的私房錢總像是海綿里的水,好似永遠都擠不干凈。
而章憲這逼債的能力,都能從石頭上刮下一層油來。
在雙方你來我往的爭斗下,終于把重建房屋的銀兩湊齊了。
“哎,真的累死我了,明日就約好建材商和施工人員到通泰鎮重建房屋了,”章憲坐下喝了口涼茶,“不過那些居民暫時住在安素齋里面,好像都不想搬走。”
這貔貅正是安素齋那個神秘的老板,房屋被毀的百姓們無家可歸,就盡數搬到安素齋居住。
“自從通泰鎮傳出妖怪打架的消息,好像沒人愿意來此施工,是哪邊的好心人”謝惟遠好奇問。
章憲露出潔白的牙齒,笑道“是隔壁的德昌鎮的好心人。”
同樣在喝茶的謝惟遠接連被嗆了好幾口水,臉脹得通紅,這德昌鎮的居民,真是絕了
隨后他鄭重其事的囑咐道“那你一定要好好看著他們施工。”
狴犴是明辨是非的瑞獸,有章憲坐鎮,這些德昌鎮的“好心人”應當不會偷工減料。
繼而二人又聊起金錢會和安素齋的情況,雖說那些騙子是被貔貅蠱惑,斂財犯罪行為并非個人本意,如何懲戒也是一大難題。
聽到謝惟遠提起此事,章憲胸口狴犴紋章隱隱發亮,身為秉公而斷的瑞獸,它很憤怒。
他盯著埋頭裝死的貔貅,說道“虎兕出于柙,都是這個笨熊的錯”
貔貅小聲嘀咕“我也是被害的。”
謝惟遠想起那些無辜的受害者,輕拍了下貔貅的屁屁“你想想辦法。”
章憲“辦法是有的,只不過看它愿不愿意。”
貔貅努力把身子卷成一個球,露出兩只黑溜溜的眼睛“我已經被你打成這幅模樣了,還能”
章憲的腦袋立馬化為虎頭,獠牙虎目,威風凜凜,發出一聲震聾發揮的虎嘯,室內的溫度驟然升高。
“你吼辣么大聲干嘛啦,我又沒不答應”貔貅拍拍自己焦卷的皮毛。
謝惟遠“是什么辦法”
章憲化為人臉,說道“貔貅能影響財運,只需它耗費德,改變所有受害之人往后余生的財運便可。”
謝惟遠聽聞欣喜若狂,立馬狂拍貔貅的屁屁“我也是受害人,你快點改變一下我的財運”
貔貅哇哇大哭,豆大的眼珠從臉頰流下“消耗那么多功德,我不能變大了啦”
謝惟遠把它拎起來,晃了晃,對章憲說道“那個,章大哥。”
章憲一臉警覺“何事”
謝惟遠很不好意思,又帶著些許得意,又有那么點羞澀地說“我這有個小小提議,就是,我不是開了家電影院嘛,你家兄弟既然要耗費功德行善事,不如留在我這,當個檢票員如何”
“檢票員”
謝惟遠拿出上次剩下的電影票,塞進貔貅嘴里。
貔貅來者不拒,呲溜一聲就吞下了。
“喏,就是這樣的檢票員,”謝惟遠笑得眼睛都迷成一條縫,繼續說道,“章大哥,你也聽說了我們通泰鎮其實也有很多居民被金錢會騙了,他們也都還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