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背后包裹里的魘獸欣喜地勾了下尾巴。
華璉被貔貅指著也不氣惱,好脾氣地笑了笑,說“造夢主,恕在下無知,帝寶前輩是何種異獸,實在是未曾聽聞。”
貔貅背對著華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不要讓謝惟遠暴露自己尊貴的身份。
謝惟遠撫摸熊頭,笑道“華掌門,修真界有尋寶鼠,自然有尋寶熊,這個就是尋寶熊。”
貔貅敢怒不敢言,用小熊腳狠狠踩了下謝惟遠座前的軟墊,留下一個小爪印。
華璉恍然大悟,端正坐姿對貔貅行禮道“原來是尋寶熊,是在下孤陋寡聞,此番去往魔域定要仰仗前輩。”
貔貅裝模作樣地負手點頭,用爪子摸摸花白的胡子,頗有點世外高人的意味。
早就看不下去這裝腔作勢的派頭,謝惟遠捏起它的后頸,把它端到一旁,低聲囑咐道“這一路,別惹禍。”
魘獸此時耐不住寂寞,從包袱里鉆出一條黑黑的尾巴,撓撓謝惟遠的臉。
這條大尾巴倒是提醒謝惟遠,可以先從華璉的夢境里知曉那本書的內容,等到了魔域也好有準備。
謝惟遠抓過魘獸,撓著它的下巴,不知如何開口。
華掌門,你說說你怎么夢中讓魔尊懷孕的
華掌門,你夢里如何讓魔尊懷孕的
華掌門,你真的讓魔尊懷孕十八次了嗎
謝惟遠使勁搖頭,將這些離譜的想法甩出腦外。
“華掌門,嗯,那個,嗯”謝惟遠抽搐著眼睛,打暗號。
華璉神奇地接收住了他的暗號“造夢主,嗯,啊,那個。”
他的臉紅了。
謝惟遠舉起魘獸,用手指指它的嘴巴,抓起它的舌頭搖了搖“不如,請我入你夢中一觀”
華璉整個人似乎被燃著了一般,渾身上下的寶石發出耀眼的紅光。
光芒太盛,連馬車的縫隙里都鉆出刺目紅光。
就連在前頭駕駛的車夫都被這詭異的紅光嚇得停下馬車,把車門敲得又急又快“貴客,貴客,請問出什么事了”
“沒事。”謝惟遠連忙答道。
車夫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也知道這些修士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毛病,他腹誹一句,估計又是個走火入魔的,希望這次可不要把我的車拆了
終于等到華璉冷靜下來,車內的紅光散去,留下一只被煮得熟透的華掌門。
華璉“這”
謝惟遠捂著臉“華掌門,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我對你和魔尊,嗯,不感興趣”
華璉一副你就是想知道的表情。
謝惟遠看著他那張通紅的臉,愈發覺得自己是個窺探他人隱私的變態。
他又狠狠拍了下案桌,等賈生衣錦還鄉,謝惟遠一定要上門討個說法。
想起遠行的賈生,謝惟遠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一個重要道具,他從懷中掏出那枚傳字玉簡。
這本書是賈生寫的,那本原本的劇情他肯定知曉,作者本人肯定知道破解之法
事不宜遲,謝惟遠發送短訊。
謝惟遠賈生,一句話讓魔尊懷孕十八次到底寫了什么
等了許久,玉簡都未曾亮起,也許賈生未將玉簡帶在身上。
謝惟遠忍不住嘆氣,這一條重要的線索也斷了。
一直在觀察的華璉注意到他手中玉簡,探出頭,好奇問道“造夢主,這玉簡倒是新奇,從來是傳音玉簡,不曾見過傳字玉簡,若方便可賜我一觀否”
謝惟遠剛想遞給華璉,立即想起之前跟“玉梅”肉麻的對話,又縮回了手,不好意思地說道“這,小小陣法,不值一提。”
華璉對陣法研究精深,此時見到謝惟遠的態度,正色道“造夢主,陣法之學,博大精深,再渺小的陣法,也有最偉大的用法。”
這話有些安慰了謝惟遠的內心,他曾被洞玄派拒之門外,原因是心思不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