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被人突然拍肩膀,都是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謝惟遠反射性地跳起,掐訣使出風刃,體內的靈力卻凝滯了。
這時才想起,這是書中世界,他連變出羽絨服都做不到,不要說用術法了。
是仆人小明在他身后,他手中也粘著水珠,深深的五指水漬印在他的肩膀上。
謝惟遠“干嗎一聲不吭的嚇我”
仆人小明面無表情“我帶你去客房。”
謝惟遠不聽,倔強的站在原地,伸出手去觸摸滿是鐵銹的密室大門。
手心的觸感不是冰冷堅硬的鐵板,居然是紙的觸感,而且阻止著自己再往里推進。
劇情未開啟。
謝惟遠摸了摸下巴,扭頭對小明說“走吧,帶我去房間。”
剛踏上樓梯,心中那股怪異的感覺又涌上來,謝惟遠強行按下思緒,問“我住哪個房間”
小明“莊主吩咐,在二樓西廊的房間。”
“莊主住二樓東廊”
小明“是的。”
謝惟遠走上二樓,東廊上只有兩個房間,路過最靠近樓梯的那個房間時,他聞到了一股濃厚的藥味。
“這是莊主喝的藥嗎”謝惟遠想起華璉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小明有問必答“不,是夫人。”
謝惟遠下意識問“安胎”
小明的臉紅了,遲疑地點了一下頭。
不,不可能,男人不會懷孕
謝惟遠“你們夫人是男的,你知道嗎”
小明難得露出疑惑表情“夫人本就是男人,你沒看出來”
謝惟遠“”
這本書的設定,真的好離譜啊。
男仆小明帶著他來帶二樓東廊,在一個雕刻著特殊花紋的房間前停下腳步“這就是你的房間。”
謝惟遠左右看看,驚訝道“東廊就一個房間”
小明一點都不留戀,邁腿便走。
東廊最內處是通往一樓的樓梯,看來這個莊園的構造是中軸線對稱,并不復雜。
他打開門,里面是一間寬敞舒適的房間,燈光明亮,與陰森森的走廊分割成兩個世界。
窗戶邊還有一張像模像樣的書桌,桌上還有一瓶墨水和羽毛筆,似乎專門是為謝惟遠準備的。
謝惟遠走到書桌前,發現窗戶被一層厚厚的霜雪覆蓋了。
“這是怎么回事”
他把手覆在冰冷的玻璃上,手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距離傳遞到覆蓋的霜雪上,融化了寒冰。
玻璃上清晰地出現了一個掌印,頗為驚悚。
謝惟遠打開窗,一股升騰的熱氣迎面而來,他低頭向下看,原來自己的房間正對著鍋爐房,熱熱的水汽通過管道升到窗前,所以窗戶上結滿了霜雪。
雪已經徹底停了。
深藍的天空上掛著一輪赤月。
他坐在桌前,思考近日發生的事情。
首先,“華璉”不是真的華璉,其次,謝惟遠早就知道魘獸吃下的根本不是那本一句話讓魔尊懷孕十八次,自家魘獸還是個小寶寶,怎么能吃哪種東西
在來魔域的馬車上,華璉特別在意謝惟遠手中的傳字玉簡,那傳字玉簡是他與賈生聯系的。
那時他就知道,華璉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