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當即停下來,收起飛劍。
只見方偉雙手捂著雙眼,連掉在地上的飛劍也不管,只大喊:“我瞎了,我瞎了。”
中年執事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揮手打出一道靈力。
得了靈力滋潤雙眼,他慢慢松開雙手,眼睛微睜,恨恨的瞪了楊木一眼,淚眼模糊的收起飛劍,一言不發的跳下斗法臺。
“弟子下去修整片刻。”楊木沖中年執事一拱手,也跟著跳下去。
“可以啊楊木,那道法術叫什么?”一下來,趙玄就迎了上來,急忙開口問道。
“灼光術。”楊木笑著回答。
“夠陰險。”趙玄豎起了大拇指。
邊上的秦鋒也點點頭,道:“還可以。”
楊木知道秦鋒的性子,因此笑了笑也沒在意,開始體會之前斗法的心得。
畢竟是第一次斗法,在飛劍的掌控上明顯欠缺幾分靈活,其次,斗法手段明顯不足,練習的幾道法術還未掌握至瞬發的程度,法器也只是制式法器,太過單調,能贏方偉,實在是對方有些輕敵。
此外,楊木還發現自己缺少一種底氣,疊了一層金身術才敢欺身上前而不是直接上去釋放灼光術,這可能跟自己第一次斗法有關,雖然有小心謹慎的因素在其中,但也恰好說明自己缺少一分底氣。
好在這些都可以改變,法術可以練,法器單調也可以酌情添加幾件,底氣可以慢慢通過小比來積攢。
就在楊木思索間,只聽趙玄唉聲嘆氣道:“這小子又輸了。”
楊木急忙抬頭看去。
果然,只見斗法臺上,張輝寂落的收起飛劍下來,臉頰處有一絲淡淡血痕,只跟三人打了一聲招呼,就御使飛劍離開。
“額。”趙玄張了張口,慢慢將抬起一半的手放下。
楊木目送張輝的身影離開才收回目光,心底嘆息一聲。
修士雖說修行才是根本,然而修行期間總是離不開斗法,這是在所難免,尤其是天星界才經歷合界戰爭,因此,宗門才會更加注重弟子的斗法經驗,才會重視小比,但有些弟子可能并不喜歡斗法也并不適合斗法。
楊木四人小隊中的張輝顯然就是此類人。
楊木也不好當面勸說什么,這樣只會適得其反,從而讓他徹底厭惡斗法,只希望他冷靜下來后慢慢開導,好在大家現在都才十三歲,還在成長,還可以改變。
想通了,楊木便將目光看向斗法臺,默默觀摩別人斗法。
此時,納氣四層的弟子已經幾乎全都參與完畢,大多斗法臺已經空置出來,其余斗法臺上也只有一位弟子在等待對手,只有三座斗法臺上還有熒光籠罩。
其中一個斗法臺上,比試的雙方并不是同為青陽脈的弟子,而是一位赤炎一脈的弟子正在挑戰青陽脈的弟子。
那身穿赤紅服飾的赤炎脈弟子已然將火球術練習至瞬發的程度,雙手舞動間,氣急敗壞的一顆又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不停朝對手甩去。
對手身前則豎立幾道青色藤蔓,互相穿插,編制成一張藤網,將身前籠罩的只余一個個巴掌大小的縫隙。
那青色藤蔓很是神奇,即便火球撞上去爆裂開來,將藤蔓炸開,也只需一個呼吸間就能飛快生長出來,重新恢復成網狀。
楊木注意到,那藤蔓編制而成的網有規律的蠕動,下邊一角正緊緊擠著一柄飛劍。
楊木目光一凝,暗道一聲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