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酒窖四周,靴帶比爾干澀的說著話,仿佛他好久沒有開口說話般艱難,“看來你奪回黑珍珠號了。”
“有人幫我奪回了黑珍珠。”杰克的表情在陰影處晦暗不清,他佯作輕松的聳著肩,指了指靴帶比爾,“其中就有你的兒子,威爾特納。”
“他還是做了海盜。”復雜的吐出這句話,自威爾出生后靴帶比爾就出海做了海盜,可以說根本沒有和這個兒子時間長久的相處過。
杰克的大腦飛快的運作著,猜測著靴帶比爾是怎么出現在這里,又是怎么變成這個樣子的,一切的猜測最終總結成為一個結果戴維瓊斯,“看來你墜入深海的時候,被他奴役了。”
“我選擇了這樣你知道我是被他派來的,杰克。”靴帶比爾看向杰克,他看著杰克的目光仿佛對方已經被那個魔鬼奴役,有著漠然有著憐憫,“我很抱歉,對于那次叛亂我沒做什么好事。”
目光沉浸在回憶之中,楞然的瞅著前方的空氣,靴帶比爾抓住面前爬過的一只海螺,活生生的嚼碎咽進肚子里,“墜入深海死也死不成,這種命運只要我能擺脫,可以說是做什么我都愿意的,杰克。你也和他做了交易,代價是你甩不掉的。”
看著靴帶比爾將滿是觸角的海螺放進嘴巴里,杰克咂咂舌頭,即使是看著也覺得惡心,他很難想象面前這個他曾經的下屬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回想起昔日與戴維瓊斯的見面,他又覺得一種冰冷的恐懼感快席卷了他的四肢。
“我經歷的你都會經歷,一百年,瓊斯的大海怪會找到你的,把你和你的黑珍珠號都拖回深海”
眼前的靴帶比爾變化做黑色深淵般猙獰的深不見底,就算是聽著,杰克也猶如身至冰窖,戴維瓊斯,他和人打過的交道從來沒有哪次是占上風的,面對那樣的怪物就算是杰克也會有種看不到未來的死亡感。
動了動唇瓣,杰克想要呼喊求救,可是沒有這個機會,那被腐蝕太久的手抓住他的手,冰涼的感覺一瞬間侵入心底。
“我告訴過你了,杰克,它現在就來了,尋找帶有黑斑的人,如餓鬼般貪婪”
酒窖里的另一邊,白羽拎著朗姆酒,若有所思的看著比爾,這種生命體征,分明是個死人了。
像是后面被鬼追著,杰克有些失魂落魄的小跑起來,上了甲板,勉強壓制著失控的情緒,緊緊攥住左手,他對眾水手大喊道“所有人都動起來,趕快拉緊豎帆索”
被他嚴肅而急切的語氣弄得怔了一下,水手們很快反應過來照著船長的吩咐開始做事,收錨,起帆,穩舵,揚帆,每個人都被杰克拼命的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