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永山灰熟悉的破口大罵,白羽倒是覺得舒坦了許多,這說明他又成功保住了小命回到了安全區域。
“你他媽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這丫頭把你背回來的時候給我嚇一跳,你渾身是血,嘴巴里面還哇哇往外吐血,整個人昏迷不醒的。”永山灰氣不打一處來。
“我就出去練了練手,沒想到自己實在太菜了。”白羽這個也不算是撒謊,他確實只是出去練了練手,然后技不如人,輸了個徹底。
永山灰又怎么會信他的這份說辭,但是白羽既然不想說,永山灰也不會強人所難,但是想著自己早上的遭遇,就忍不住的翻白眼“找醫療老師過來的時候,醫療老師差點沒把我抓起來上交給院里。”
白羽問“怎么”
永山灰回答“他們還以為是我把你打成這樣的啊,老子照顧你的同時,還屁顛屁顛去跟醫療老師解釋。”
永山灰一臉無辜的表情以及他的經歷讓白羽笑到肺都疼了,他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你丫給我悠著點,笑死了,我又得去向院里請示我的過錯了。”永山灰又一次翻了白眼。
白羽強忍住想笑的沖動,小幅度的拍了拍永山灰的肩膀,“老哥,辛苦你了。”
永山灰不再跟著白羽耍寶,一雙眼睛賊溜的看向伊麗莎白,“我說小羽子,伊麗莎白這丫頭,力氣還真不小,也不知道從哪里把你帶回來的,我從她背上接下你的時候,她氣也不喘,真的很厲害,你小子倒是撿到寶了哈。”
永山灰提到伊麗莎白,白羽就只想轉移話題,永山灰即刻心領神會,也不再多說。
伊麗莎白抬眼確認了白羽的狀態之后,閉上眼睛,虔誠的進食。
白羽眼睛里放空,這段日子自己身邊接二連三的出現反轉,原本自己在這群人里面才是最特殊的存在,沒想到,在他們的映襯之下,自己倒是變成了最普通的那個。
瀧澤秀治,上杉可云,兩個人的臉龐不斷的在白羽腦子里閃來閃去。
轉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通過聯系術式,茵蒂克絲告知了白羽她現在的近況,沒有被魔術師抓到的危險,上條當麻把她保護得很好。
這一個多月,白羽在養好傷之后,又是一陣勤學苦練,他現在混吃等死的想法有了一點點變化了,他好像開始有了想保護的人。
比如正扒拉在自己身上的伊麗莎白,比如對著自己萬分關懷的永山灰。
永山灰對白羽的關懷,是白羽這輩子都沒有感受到過的,雖然白羽這個人算不得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對于這個一直從各個方面對自己友好的永山灰,白羽真心實意的想保護他。
至于伊麗莎白,原本白羽以為這個吸血鬼只是把他當做進食的工具,每次戰斗的時候,她只要聞見了自己的鮮血就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本性。
然而,在白羽在上杉可云手下落敗的時候,一路淌血回來,伊麗莎白原本可以肆無忌憚的吸食她的血液,但是伊麗莎白沒有。
甚至是白羽主動讓伊麗莎白吸食自己的血液的時候,伊麗莎白都顯得很是克制,甚至是在有人對白羽不利的時候,沒有白羽的叮囑,伊麗莎白都會想去把人撕碎。
在伊麗莎白跟他的乖巧的相處之下,有人對伊麗莎白的身份產生懷疑的時候,白羽都是不由自主的上前阻攔。
白羽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還有點像是茵蒂克絲跟上條當麻之間的關系相互守護。
一同往常,白羽從格斗場小間出來,身上掛著伊麗莎白,白羽領著毛巾擦汗,又路過網球場了。
白羽每每路過網球場,總是會忍不住停下腳步,看看那個扎在兩個小辮兒的姑娘會不會再出現,雖然,出現他們可能不再是知己。
“白羽。”白羽正要回頭走人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把白羽叫住了。
白羽抬腳走進網球場,那個以往都是扎著兩條小辮兒的姑娘現如今正披散著一頭長發,坐在那個熟悉的欄桿上,一臉笑意的看著他。
伊麗莎白認出上杉可云,小臉一下陰霾遍布,一雙海藻色的眸子之下,隱隱的血色上揚。白羽緊了緊手臂上的人兒,然后搖搖頭,伊麗莎白有些不甘心的躲在了白羽的身后。
“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白羽撓撓頭,明明自己剛剛都未曾踏進網球場,只是在網球場外駐足了片刻。
上杉可云笑笑,看著白羽對著伊麗莎白的寵溺,說“不過是隨口叫叫罷了,沒想到你真的在外面。”
白羽抬眼望著她,她也望著白羽“你的傷怎么樣了”
上杉可云坐在欄桿上,笑彎了腰,但是她就是看著白羽笑,沒有說話。
白羽就站在一邊看著她笑,三人之間,只有上杉可云不住的在笑。
末了,上杉可云問“白羽,我們再見還是朋友嗎”
白羽輕松的一笑,“我們什么時候不是了嗎”網球場里,傳出男女徹夜的笑聲,這個鬼故事一直被第一學院的學生廣為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