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下來,在冰箱里找了半天材料都沒找齊全。
少女有些喪氣地嘆了口氣,如果亂步在這里的話,肯定可以一秒鐘就找到全部的工具和食材吧
亂步
齊木干花低著頭關好冰箱的門,她走到哥哥身邊,問道∶"哥哥知道千花在想什么嗎"
"知國道。"
齊木楠雄側頭看她,語氣十分平靜,"但是那個世界的事情,我現在還干涉不了,也沒辦法回溯時間。"
"對不起。"
他重新切起辣椒來,明知道會被拒絕,但還是問了出來,"干花把這些事情忘記吧,怎么樣"
"才不要"
齊木千花扯起他的袖子,不敢置信地問道∶"哥哥怎么可能做不到呢,亂步和費佳都說哥哥可以的"
如果連哥哥都沒法做到的話,那步、亂步豈不是白白死掉了
干花就再也沒辦法見到亂步,再也沒有辦法見到悟了他們不是睡覺,而是真正的和她永別了
"我不要"
齊木干花又哭起來,輕輕搖著齊木楠雄的手臂,"哥哥,你可以做到的對不對,怎么會有你做不到的事情呢求你了,你想一想辦法好不好"
"對不起。"
今天他道歉的次數太多了,從一開始的蒼白無力,到現在的麻木,齊木楠雄已經說得十分順口了,"哥哥做不到。"
"如果千花沒辦法再見到亂步、沒辦法再見到悟的話,那千花也不要再活著了"
都是她把他們害死的如果干花不過去的話,如果干花不認識他們的話,他們現在都還好好地活著,都還開心地吃著甜點呢
"你怎么可以說這樣的話"
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她的妹妹就學會了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他。
為了別的男人。
其中一個還教了她那種用詞。
在茫然的時候,在無助的時候,現在的干花除了哥哥,還有很多尋求安全感的方式。
當她下意識想握住胸口的小老虎吊墜之時,卻發現那里空空如也。
她又抬起手,惠送的貝殼項鏈也不在了。
小笨蛋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她焦急地看著齊木楠雄,"哥哥"
"悠仁給干花的小吊墜呢是黃玉做的小老虎,還有白色的貝殼項鏈,那是千花的好朋友送的禮物,你是不是把它們扔掉了"
還不待齊木楠雄回話,少女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跑出廚房,跑到齊木空助的實驗室,在垃圾桶里翻翻找找。
有著腐蝕性的液體將她細嫩的手掌灼得通紅,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在垃圾桶最底部,少女翻到了她的貝殼項鏈。
大多數貝殼已經被腐蝕得不成樣子,,剩下青黑色的外殼,依稀能瞧出從前的形狀。
齊木楠雄握住她的手,將她治好,再一次道歉,"對不起。"
他把手鏈復原,又幫她把小老虎吊墜復原回來,戴在她的脖子上。
"我不該讓他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摧毀你的東西。"
"又不是第一次了。"
齊木千花握著吊墜,從前齊木空助就經常做這種事,她不對他抱有期待,因此也談不上什么失望。
她更在乎她的哥哥,于是她祈求道∶"哥哥,求你了,你幫千花把他們找回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