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倚著墻,"這年頭的無禮之輩真是多到讓人厭倦呢。
"我無禮剛剛你和千花說的是敬語嗎"
五條悟嗤笑一聲,"閣下這種半吊子的敬語是從哪里學的,現在還有日本人不會說敬語,真的一超罕見的,稀奇到可以登上報紙頭條的程度,用我朋友的話來說就是猴子,是猴子吧連敬語都
不會的家伙"
江戶川亂步是吵架苦手,尤其是和這種又笨又不講邏輯的生物。
從前被那些笨蛋辭退的時候,他會和對方狠狠吵上一架,結果無一例外,他不僅失去了工資還得了一個不敬前輩的壞名聲。
遇見社長以后,他已經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了通常和笨蛋交涉這種事都是別人來做。
眼前這個男人的嘴炮能力比那只銀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江戶川固步氣得臉頰鼓起來,好在他還沒有被氣昏頭,知道現在的千花不可以被打攪。
于是他搬了一張小矮凳坐在少女的房門外,自顧自地拿起平板看齊木千花喜歡的電影。
太宰先生應該快要醒來了,偵探社可不是缺少人才的地方。
江戶川亂步暗自想道,這種不講邏輯的小學生斗雞嘴仗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比較合適。
亂步在那里,所以齊木干花一點也不擔心樓上,她小跑到齊木楠雄的房間外面,"哥哥。"
就像小時候那樣,她輕輕敲了敲門,"開門好不好"
哥哥從來不會讓她等待超過三秒鐘,這次也是一樣。
他拉開門,低頭看著她,然后沉默著牽起她的手就像小時候那樣。
齊木千花撲進他懷里,"哥哥哭過了嗎"
"哭"齊木楠雄把手伸到背后將門鎖好,"我沒有哭。"
他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另一只手把眼鏡摘了下來。
在和妹妹的約定里,此時此刻是真心話時間。
他的語速很慢。
"我只是在想,如果干花不回來,哥哥該怎么辦。"
"我的心里有一些害怕,害怕的是千花真的會把我丟在這里,把我丟在這個房間里面。
他的聲音有一點顫料。
"我同時又有一些期待。"
"如果干花和那個人去了東京,是不是就算撕毀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千花先違約的話,那哥哥也不必再遵守約定了。"
"以上。
齊木楠雄把眼鏡重新戴上,低頭看著自己的妹妹,""這就是我剛才一直在想的事情。
"要回家找哥哥。"
小粉毛抱住他,"千花腦子里只想著這個。"
齊木楠雄慢慢環住她的腰,"嗯。"
"嗯是什么呀"齊木干花抬頭扒拉他的眼鏡,"想看哥哥的眼睛。"
"不行。"
齊木楠雄捉住她的手,"忘了那一次偷看以后變成石頭哭得多傷心了嗎"
"就要看,就要看"
少女使勁蹭著他的下巴,"求求哥哥了,千花好想看哥哥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