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云,施主今日墜湖實屬不該,可一時間也未有挽救之法,雖可保施主肉身不死,但到底是魂魄與身軀無法相容,此番下來身軀成了活死人,施主的魂魄也只能四處漂泊、不可輪回。”
“大師既然說了此話,那定是有了破解之法了”
蔡靜涵倒是沒想到自己這意外竟然驚動了那天上的神佛。
“自然。”
慧覺大師從袖中拿出一個小巧的盒子遞給蔡靜涵。
蔡靜涵雙手接過,隨后當著大師的面打開錦盒,里面赫然躺著一枚觀音吊墜。
“這”
蔡靜涵看著這
枚乳白色的觀音吊墜,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
“俗話說,男戴觀音女戴佛佛祖贈予我這枚觀音,是何意”
慧覺大師搖搖頭表示不知。
“老衲只知施主拿到此物之后自會知曉,眼下就不打擾施主了。”兩人互相行禮后,只留蔡靜涵一人,不,一魂在屋中獨坐。
“這觀音到底有何玄妙之處歷來都是男戴觀音女戴佛莫不是真讓我戴上”
蔡靜涵前后思量一番,雖說老話傳到現在都是有一定的道理,可誰也不知這話是從何處傳來,也不知寓意為何。
“罷了,我且試它一試。”說罷,蔡靜涵取出吊墜小心戴在頸間。
一陣刺眼的光芒頃刻間從吊墜中傾瀉而出,光明退去后,蔡靜涵消失了,只剩下那枚觀音吊墜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這時空無一人的小屋突然出現了一聲嘆息,似是惶恐、似是慶幸。
“可把她送走了,接下來就希望事情能夠同他們說得那樣順利吧”
蔡靜涵是在一片柔軟之中醒來的,還未等她睜開眼睛,就聽得身邊一群陌生的、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
“我的兒啊你怎么可以丟下母親一個人啊我的兒”
蔡靜涵眼眸微顫,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目的便是一位同她母親一般年歲、保養得當的婦人,那婦人正雙眸含淚地看著她。
還未等她有什么反應,一旁候著的丫鬟立刻將她攙扶起來,小心翼翼地喂著溫水。
就在蔡靜涵對周圍一切感到疑惑時,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吾乃轉輪圣王的一縷神識,受邀前來指引汝接下來所要經歷的任務。”
蔡靜涵看著身邊無動于衷的人,難不成只有她才能聽到這轉輪圣王的話語,而且這聲音怎么像是一個稚童
念頭剛落,轉輪圣王冷淡卻又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
“汝之想法吾皆能獲悉,當務之急應是處理遇到的情況”
就在蔡靜涵為自己方才“稚童”的觀點感到一絲尷尬時,莫名的眩暈感再次襲來。
守在她身邊的眾人見人昏了過去,頓時又是一陣手忙腳亂。
婦人驚呼著去宮中請太醫。
蔡靜涵在轉輪圣王的幫助下,
像是看人生的走馬燈一般,安靜的看完了這位與她同名的姑娘的前半生。
這位“蔡靜涵”年約十三,當今太子太師的獨女,性子溫婉堪稱大家閨秀中的典范,可就在半個月前隨眾人外出郊游時,被不知名的瘋馬沖撞以至于雙腿殘疾。
半個月中,“蔡靜涵”一直接受不了事實,抑郁不歡,前幾天外出散心時趁身邊丫鬟不注意投了湖。
蔡靜涵看著這人的前半生,不知為何胸口竟充斥著一股絕望之情,似是親身經歷一般,兩行清淚毫無預兆地落下。
“汝如今占據的身體便是此女,此人已投入輪回,只是瘋馬一事事出蹊蹺,吾受其母所感,領汝至此,汝需查出此事的幕后主使并使其得到應有的懲罰。”
“汝如今所做之事皆為滋養汝之魂體,只有神魂強大,在魂魄入體后方能無礙生活。”
蔡靜涵默默地梳理著方才聽聞的信息,心情有些復雜。
“何種程度方能稱之為強大再說我不過一養在深閨中的女子,查案這種事,真是難為我了。”
蔡靖涵話音剛落,只見一根打了四個結的繩子出現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