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眉開眼笑,竭力掩飾著眼中的水光,彎下身輕輕將唇敷在滿是饃渣的紅唇上,許久不曾挪動。
房門前的鴿子歪著頭,好奇地看著這兩人。
當天晚上蔡靜涵親自動手替溫瑜整理行囊,又從某個角落的柜子中拿出最近幾個月偷偷繡的鞋墊和襪子放進包裹中。
溫瑜見到厚厚一疊的繡品,錯愕地問道“你整日同我在一起,是如何做到背著我偷偷繡了這么多的東西”
“你每每天晚上離開,我就會繡繡一會,才才歇息。”
溫瑜抱住蔡靜涵親了親她的臉頰,輕聲道“辛苦娘子了,我會好好珍惜的。”
誰知這句話竟是讓蔡靜涵皺起了眉,她拿起一雙襪子塞到溫瑜的懷中,嚴肅道“要用不要不要珍惜”
溫瑜訕訕地摸了摸鼻頭,眼神看向了別處,沒想到之前那件事還被記著呢。
他清了清嗓子,道“用,明日我離開就穿上,放心吧。”
九月初二,寅時。
溫瑜特意趕了個大早出發,他站在寨子門口看著熟悉的一草一木,寨子里有他最重要的人,而他的身后是等待他命令的同伴。
“出發”
一行人有條不紊地從各個方向離開,輕微的腳步聲驚醒了熟睡的小動物們,很快又消失不見。
像是這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么多人
蔡靜涵醒來時便知道,那人已經出發了。
沒有人會來敲門喊她起床鍛煉,也沒人會抱著她撒嬌。
蔡靜涵推開院門,四周寂靜得仿佛真得是荒山野嶺一般。
“丫頭起來了”正巧符嬸拎著食盒過來,昨兒個她擔心了一宿,如今也是強打精神起來做了早膳。
蔡靜涵笑著點頭,然后接過食盒將早膳擺上桌,同符嬸一同用膳。
“你呀也別怕,那臭小子這么些年干過不少拼命的事兒,不也好好的活到現在了”
符嬸瞧著蔡靜涵眼下的青黑,心中微微嘆息,阿瑜這小子真是不
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能撿到這么好的姑娘。
“他那小子可有主意了,當初我撿到他的時候脾氣可壞了,當時明明只有五六歲的模樣,可村里十歲以下的男娃娃都被他打過一遍,那些打不過的,他就暗地里下黑手坑人家,當時村子里那是一個雞飛狗跳呀。”
蔡靜涵不覺地放下手中的粥碗,專注地看著說得眉飛色舞的符嬸,希望她再說點。
“當時我就覺著這小子皮咳,有能耐得很,就把他和我家伍洋一同扔給了村里的一位武師師傅,沒想到這兩小子當真是爭氣。
每每我去接他倆都能聽到武師夸他倆有天賦,說是再大些可以送到鎮子里的武館里學藝,或者等年紀夠了去參軍也不錯,當時你符嬸我在村里可是被人羨慕的存在走到哪里都有人夸我家那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