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還未透過厚重的窗簾,然而床上正在床上好眠的人卻被手機持續的震動聲擾了清夢。
迷蒙間溫倫接起電話,許久未曾聽聞的聲音讓他瞬間清醒。
“您怎么也關注娛樂圈的事情了”
溫倫半坐起身,薄被從他頸間滑落露出古銅色的胸膛。發絲凌亂的模樣若是被他的那些個粉絲看到他們定會走不動道。
“我是不關注娛樂圈,但你是我兒子,我怎么能不關注你的那女孩子我看著挺小,能結婚了嗎,她家里人知道你倆在一起嗎,什么時候帶回來給家里人看看”
“媽”
溫倫靠在床頭,無奈地揉捏著眉心。
除了逢年過節備禮讓人送回家,若真要算起來,他應該有5、6年未回家了。
“那我過去我過去行嗎”
電話另一端的婦人有些緊張地攥著手機,來回原地踱步。
然而她并沒能等到這個小兒子的回答,如果不是手機還顯示著通話中,她都以為被掛了電話。
“阿瑜,她真得是你一直夢到的那人嗎”
像是等了許久,婦人終于聽到聽筒中傳來很輕的一聲“嗯”。
“那那就好既然,既然人你也等到了,不如今年中秋的時候回家過節”
“她是孤兒。”
突然聽到溫倫這句文不對題的話,溫夫人愣了一瞬,但也是眨眼間便回過神來。
“那正好帶著小姑娘一起回來過節,畢竟遲早是一家人不是你爸爸,這些年也念著你。”
“我不希望她知道我一起的事。”
溫倫目光清冷,以前家人對他做得事,他的公主不需要知道。
溫夫人拿著電話的手一顫,眼眶發紅。
她的小兒子,家里最受寵愛的小兒子,卻因為他們這些大人一時的愚蠢遭受了非人的待遇,也是因為這件事,讓她最愛的兒子在那件事之后對家人越來越冷淡。
“對不起,如果阿瑜忙得話,不回來也沒有關系。”
那邊溫夫人匆匆掛了電話,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拭著臉頰上的淚水。
而另一邊溫倫還未放下電話,房門便被敲響。
“起了嗎,已經做好早飯咯。”
被白熾燈照得有些刺眼的密閉房間,那年只有13歲的少年獨自躺在豪華的單人床上。
但是他空洞的眼神和蒼白的面容,無不顯示少年身體狀況正處于極差的狀態。
“溫小少爺,該吃藥了。”
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從外面打開被鎖著的木門,來人一副斯文模樣,溫柔的笑容卻讓躺在床上的少年渾身發抖。
“今日溫夫人又來詢問您的癔癥好了沒,她真得很關心您。”
醫生溫聲說著,他將少年從床上扶起,半灌半喂地讓少年吞咽下各種顏色的藥片。
“今天又夢見那個人嗎”
醫生看著少年的雙眼,然而那雙眼睛卻突然閉上,不想給他任何反應。
“其實小少爺您大可以多多配合,如果不是您剛進診所就想著逃出去,我也不會把你關在這里,還給你用了些不必要的藥品。
再說,您可是要出去找那個女子的,若是一輩子都關在這里,可真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少年終是睜開了眼,面無表情、虛弱無力地冷笑著“你們說我這是癔癥。”
“是,不過您現在的癥狀并無大礙,除了您自己堅持說一直夢到同一個古裝女子,還說那是您的未婚妻除了這一點,您的表象與正常人無異,不,應該說比普通人還要優秀。
也許您的夢里確實有這么一個人,但她對你的現在的生活并沒有產生消極的影響,不是嗎
我聽溫夫人說您的學習成績十分優秀,除了朋友少了點,倒也沒什么可挑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