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反抗,到縱容,再到不敢直視。
桑絮看著襯衫下的衣料,記憶重現,“這是上個月買的,我看到了。”
裴思渡兩只手腕都被她抓著,動彈不得,輕罵了一句“流氓。”
桑絮起初還靦腆,但自從裴思渡衣衫不整,她就有了底氣和自信。
還有閑心跟她狡辯“怎么能這么說,我只是碰巧看見,又不是故意偷窺。”
“我是說你現在,松手。”她的眼睛哪是在看衣服。
“不松。”
她將手腕抓得更緊,裴思渡沒了脾氣,“你幫我手表取了,硌疼我了。”
桑絮松開一些“不行,戴著它。你喜歡嗎”
“不喜歡我會戴它”裴思渡嗔她眼。
桑絮被她瞪得滿懷壞心思,又彎下腰吻她。這次更加膽大自然,裴思渡溫柔地回應她。忽擰了眉,溢出慌亂來,“你”
不給她說完話的機會,膝蓋跪在雙腿之間,手撫在西褲上,一本正經地說“你看,你撒得一身水。”
呼吸聲盡數雜亂,隔著布料的摩擦從緩到急,似乎快點著了火。
裴思渡抓緊她的手臂,紅暈滿面,戰栗著模糊了意識。
事了,桑絮善解人意地做總結說“你要多補水。”
她取過礦泉水喂給裴思渡喝,在她喝好之后,自己喝了一大半,然后將瓶中剩余的水全倒在她身上。
體溫在情潮退下后仍燙著,敞懷被冷水一激,裴思渡咬著唇低吟,微惱“你做什么”
無甚力氣地橫她一眼,明明想生氣,卻似嗔似媚。
桑絮把空瓶扔了,從頭到腳地欣賞她。她的衣服首飾都還在身上,一件也沒少,但只要見到的人都做不成好人了。
低頭認真與她商量“你的衣服濕了,也臟了,去洗個澡吧。”
夜沉下去,像濃稠的黑色墨水潑開,月亮升得更高,四下霧氣騰騰。
從浴室到床上幾步的路,桑絮將裴思渡擦干后抱上去,懷里的人沒力氣。
桑絮覺得裴思渡的生活方式并不很健康,工作忙常加班,下班也在處理工作。這樣的情況下還想著節食。以至于她瘦,又疏于鍛煉。
桑絮比她要好一些,起碼體重正常,心血來潮也會晨跑,或去健身房自我安慰一下。
方才只是熱身,桑絮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顯然已經開過封的盒子,熟練地撕開包裝,這動作讓裴思渡徹底冷了臉。
她頓時得了力氣,將人拽倒在床上,壓住她問“你有不乖是不是”
桑絮摸她光潔的背,看她不悅地盯著盒子,解釋“我沒有,這個只是自己用。”
“封憬發的照片是怎么回事”裴思渡突然翻舊賬。
反正已經這樣了,她可以好好盤問。
畢竟桑絮知道她跑不了,更沒有跑的心思,已經從乖巧到露出狼尾巴。
桑絮拿過一旁的被子往兩人身上蓋,剛洗完,又做過一些事,容易著涼。
“你這趟來是突擊檢查的嗎”她笑著問。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