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哥。”
寧嘉旭在這方面的經驗也很匱乏,整天跟一群光棍或海王待在一起,沒見過身邊這些人正經談過幾次戀愛。
栗同塵這邊剛有了點愛情的模樣,結果卻鬧成這個樣子。
可有什么辦法,兄弟的媳婦就是大伙兒的xi啊呸大伙兒的親人,雖然這事還沒成,可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
還是希望栗子早點醒過來,讓他自己處理這亂碼七糟的事情。
許是寧嘉旭怨念太深,許是余和光思念太深,或者魏菘藍醫術高明,還是栗父栗母感天動地。
次日清晨,躺在病床上的栗同塵再次動了。
不僅眼皮和手指,他顫顫巍巍地抬起整只手臂。
栗父、尚女士、魏菘藍和其他幾個值班的醫護人員等都看到了,這次不需要檢測儀器輔助,所有人都確信這不是幻覺。
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栗同塵病號服動作摩擦的聲音。
后面的半分鐘好像有半個世紀那么長,誰都沒有上前,就那么靜靜地等著。
栗同塵似乎是想起身,尚女士再也忍不住,上前扶了兒子一把。
魏菘藍離得比較近,順勢幫忙托起另一邊。
栗同塵睜開了眼睛,只不過有些不適應,他面前的景象慢慢從白得亮眼變到人影模糊。
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眼前的情景,有熟悉的人,同時也有陌生的面孔,
這次尚女士沒有哭,她笑了,像窗外的陽光那樣明媚。
栗同塵看著她,開口第一句就是,“媽。”
這個字讓尚女士差點沒繃住,她捂了一下臉,閉眼又睜開,這才說到,“終于醒了,你感覺怎么樣”
栗同塵有問必答,“除了腦子里面嗡嗡的,其他都還好。”
從醫學的角度來看,這屬于正常現象,魏菘藍作為主治醫生給出解答。
“那就是沒什么大礙,栗子哥哥,還記得我嗎”
“藍藍”現在的栗同塵其實不太適合思考,可超強的記憶力還是幫他找到了答案。
“對,好久不見。”
栗同塵也很自然的打招呼,同時問道,“好久不見,是你救了我嗎”
尚女士再次接過話茬,“對啊,你這次能醒過來,多虧了藍藍,等出院以后,得請人家吃十頓八頓的大餐。”
栗同塵想要笑著應下,可最終只能微微牽動一下嘴角,“好,多少都行。”
隨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又忽然問道,“我躺多久了”
魏菘藍脫口而出,“8天。”
栗同塵總感覺有什么事情可能忘記了,但因為頭痛欲裂又有一些想不起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他認真地說了一句,“爸媽辛苦了。”
尚女士幫兒子打理了一下病號服,順便拍了拍肩膀說,“別說這些,先躺下休息,媽媽再也不想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嗯。媽,我跟你講個秘密。”栗同塵答應下來,卻又神神秘秘的說了這么一句。
尚女士附耳傾聽,頗為凝重的問道,“怎么了”
哪成想,栗同塵竟然說,“你有黑眼圈了,快回去睡一覺吧。”
這句話真正沖淡了尚女士的愁緒,她笑著點了點頭。
久未開口的栗父也插嘴說,“對象你可以放心了吧趕緊回去補個覺,順便帶些流食過來,我之前訂過一份,看那宣傳圖片,感覺還沒有家里阿姨做得好吃。”
尚女士這才想起來,栗同塵這些天全靠營養液撐著,腸胃又該不舒服了。
“對對,這么久沒進食,兒子一定餓了,媽媽回去一趟,很快過來。”
栗同塵其實很貪戀家人為他忙前忙后的樣子,但做人不能太自私。
他勸慰母親說,“不急,你好好睡一覺,再畫一個美美的妝。”
“就是,得去去霉氣”
尚女士不再堅持,她接納了家里兩個男人的建議。
可轉念一想又拉著魏菘藍往門外走,“藍藍,你和我說一說同城現在可以吃哪些東西我記一下,回頭和王姐說一聲,我們商量著來。”
父子兩人一唱一和,終于把尚女士請回家去了。
魏菘藍走后,其他的醫護人員也跟著出去了,各自回歸崗位,照顧其他病人。
父子兩人終于可以聊一些更深入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