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
難耐之下,栗同塵發出一聲悶哼。
栗父猜到自家兒子可能頭又疼了,他不知能做什么,干巴巴說道,“別多想了,多休息幾天,等出院以后,這些人都交給你處理。”
“爸,以后不會了。”
“嗯。”
這就是父子之間的默契,不用挑明,不用細說,互相之間便能知道對方的心思。
栗同塵在向父親保證,以后不會再將自己只剩余危險之中。
不是見死不救,而是提前將隱患剔除。
栗父相信自家孩子可以做到,他把該交代的事情說完便離開了。
可正當栗父到達一層,準備出電梯門的時候,聽到遠處似乎有人提到自家兒子的名字。
他心想,真是說什么來什么,那伙人竟然這么快就找上門了。
只不過,這方法是不是有些過于弱智。
在門口吵吵嚷嚷算怎么回事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還不到收網的時候,現在不宜露面,栗父扭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腿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來人根本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歹徒,而是未來兒媳婦余和光。
得知栗同塵出事的那一刻,余和光便著急忙慌跟劇組請假。
好在這茬演員給力,沒有出現太嚴重的拖進度的情況,柏子義導演大手一揮,直接給批了。
他還囑咐余和光路上小心,處理好事情,沒有后顧之憂再返回。
整個過程可以說是非常有人情味了。
不過,由于之前拍攝取景的地方有些偏僻,余和光轉了很幾趟車才到達機場。
結果卻被告知當天飛京都的機票已經售罄,最早一班飛機在次日14:00。
沒辦法,余和光只能再次打車朝動車站出發。
謝天謝地,動車能買站票,她擔心影響劇組后期宣傳,整個人全副武裝登車,擠了很久才趕回京都。
這一路上,她根本沒時間嫌棄車廂的擁擠,上下車旅客的剮蹭,甚至沒感覺到勞累和饑餓。
基本處于自己嚇自己的狀態。
明明和栗同塵相處的時間不多,但余和光就是覺得,這人已經是自己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不回去看一眼,實在放心不下。
但醫院的時候太過匆忙,竟然還是趕車時那副裝扮,連門都沒進去,就被醫院保安攔個正著。
“先生,看病還是探訪,先過來登記一下。”
余和光哪里顧得上分辨自己是男是女這么渺小的問題,單刀直入地說道,“我找人。怎么前面的人都不用登記,就我區別對待”
一身比男人還男人的衣著里包裹著個女的,保安更不趕隨便放人了,他在那堅持著。
“花不了您一分鐘時間,請配合一下工作。”
余和光心急如焚,不自覺地就提高了說話的嗓門,“我只是進去看一個病人,有必要這么針對嗎”
不是她不想登記,而是半壁江山最近被很多家營銷號盯上了。
“女主演拋下整個劇組獨自外出”,這種明晃晃等人噴的標題,絕對不能出現在網絡上。
無奈之下,余和光花了三秒鐘,用她僅剩的一點理智,隨便造了一個身份出來。
姓名魚滿,年齡28歲,籍貫京都,就職單位栗陽集團。
寫到這里,保安突然說可以了,這就很氣人有沒有
早知道栗陽集團可以在京都橫著走,余和光剛剛一見面的時候,就朝他吼出聲了。
時間緊迫,有氣也只能咽回肚子里,日后有機會再清算了,當保安也不容易,風吹日曬的,拿的都是辛苦錢。
從大門到電梯,余和光一直在胡思亂想,為了轉移注意力還專門逼自己思索了半天這么沒營養的事情。
進到電梯,余和光憑直覺來到外科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