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問,萬一人家壓根就不知道發生過這事兒,那我多尷尬”
余和光才不會讓吳越所愿,如果事情真的是栗同塵做的,她早晚會知道,何必急于一時。
可吳越卻誤會了,還以為余和光是不好意思開口,繼續勸說道,“這有什么,以后還要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一輩子呢,隨便遇到點什么事就憋著,那日子還能過嗎”
余和光只能不過腦子地應付著,“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我考慮考慮。”
“行,那我去忙其他事了。”吳越也不繼續糾纏,很快便掛斷電話。
電話掛斷,余和光也忍不住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從返回東橫到現在,發生的事情都很奇怪,簡直讓人摸不到頭腦,總不能有人無聊到針對自己吧
余和光剛剛拍完一場夜戲,累到兩眼模糊,胡思亂想著便又睡著了。
次日,薛母直接殺到了半壁江山的片場。
柏子義接到消息的時候差點反應不過來。
從他的經驗來看,京都豪門雖然偶爾也會投資一兩部影視劇調節一下生活,可真沒幾個會重視到親自到片場的地步。
上次栗同塵和章恒算是特例,畢竟他們目的不純。
那問題來了,薛家夫人又是為了什么
“蘭芝姐,你怎么一個人過來了”
薛母本名林蘭芝,只是這些年來有資格這樣喊她的人少了很多。
柏子義和薛母是一個輩分的人,年輕時就已經認識,稱呼上較旁人更親近些。
他們所處的地方人多嘴雜,薛母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解釋說,“來東橫逛逛,聽說你在這邊拍戲,就想著過來湊湊熱鬧。”
柏子義從這些話中聽出了些許弦外之音,盡力給薛母騰出清凈的地方,“先去休息室坐一坐,我讓助理送兩杯喝的過來。”
“沒事,不到擾你們,我就隨便看看。”
語氣平和,通情達理,外人只感覺這位新晉投資人十分好說話。
柏子義心想,那感情好,這幾天拍戲都累,大家困了餓了都去休息室蹭地方,能繼續用最好不多。
可最上卻說,“那哪能畢竟都是來給我投資的大金主,我肯定得好好招待。”
待在休息室能干什么,可能連余和光的面都見不到,薛母才沒有那么傻。
“貧誰不知道給你送錢的人都排到京都五環了,哪里缺我這一星半點。”
“行,那我也不和你客氣了,還有一場戲拍完今天就收工,下午給演員放個假,到時候咱們再細聊。”
柏子義算是看出來了,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還是別湊熱鬧了。
“嗯,去吧。”
隨著導演的回歸,片場再度緊張起來,尤其聽說下午可以休息,原本累到蔫頭巴腦的演員們瞬間活了過來。
最后一場戲本來都做好了ng十次八次的準備,又是吊威亞,又是大段長臺詞,還要時刻保持美感。
誰能想,打工人對收工和假期的執念這么深,一開拍,所有鏡頭全都恰到好處,除了需要補拍一些臉部和手部的特寫,基本沒有任何瑕疵。
柏子義相當滿意,直接按照原本說好的約定放大家走了。
只有一個人例外,余和光。
畢竟薛家夫人林蘭芝目的就是她,怎么可能把人放跑
本來說好的,最近演員辛苦了,劇組有新的投資入賬,中午不訂飯,大家自行解決,回頭找場務報銷。
而主演們的待遇更好,可以陪投資人一塊兒吃頓好的,地點就在東橫市中心最出名的酒樓。
可到了目的地以后,余和光發覺不對,怎么只有自己一個人來
連導演柏子義都不見蹤影,難不成找錯地方了
就在余和光聯系不到人,準備原路返回的時候,酒樓的工作人員出來了。
“請問是余和光余小姐嗎”
余和光不明所以,只能點點頭,“嗯。”
工作人員又說道,“柏先生已經定好位置了,請跟我來。”
這句話大大降低了余和光的警惕性,她沒來得及思索便進去了。
從大門到餐桌的路上,余和光的心思銣脫韁的野馬,一直狂奔。
周圍的裝修豪華至極,比之京都的那些知名餐廳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