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著窗外不準備停下的雪,他也隱隱擔憂,今天下午的戲份怕是不好熬。
分割線
每年京都的年末年初都分外熱鬧,各個公司都在忙著核算年終獎,張羅年會,這次也不例外。
薛家算是比較輕松的,畢竟父子兩人一塊張羅,很多事情上也好有個借鑒。
可元旦還沒過,薛母對兩人的舉動不甚理解,“怎么想到這么早就舉辦年會”
薛阿遠解釋說,“明年1月24日就是除夕,其實也不算早。”
這當然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真正的理由薛父幫兒子說了出來,“他是想在阿陽去國之前把年會辦了,小姑娘沒怎么在公司露過臉,現在長大了卻要到國外去,放心不下。”
薛阿陽聽到自己的名字,快走幾步從樓梯上下來,“為了我呀可我真的不喜歡”
既然都知道了,那薛阿遠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不喜歡也沒什么,隨便惹事就好了,哥哥兜著,但這次必須去。”
“好叭”小姑娘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偷吃過后的倉鼠。
薛母又問,“小魚那邊有說什么嗎”
薛阿遠早就考慮過,“暫時沒有聯系,但是考慮到她的職業,這次還是不要畫蛇添足了。”
薛阿陽也跟著說,“放心,小魚姐姐肯定不會多想,她說不定還很慶幸不用來回折騰。”
也不知道該夸家里的幾個孩子淡泊明志還是罵他們懶到家了,但好在做長輩的都很省心,不用每天跟在他們屁股后面收拾爛攤子。
聽家里人把話題扯到大女兒身上,薛父也有些按捺不住,他是這個屋子里唯一沒見過余和光的人了,“小魚什么時候回京都,元旦準備怎么過”
本以為這個問題應該薛阿陽最擅長,哪知道最先開口的是薛阿遠,“栗子已經過去陪她了,應該暫時沒有回來的打算,而且正在拍的那部劇也已經到尾聲了,如果順利的話,元旦過后沒幾天就能殺青。”
妹妹不服氣,“哥哥,你知道的怎么比我還多”
薛阿遠給了她一個眼神,意思自己體會,“你每次過去就知道帶著小魚吃吃喝喝,靠你的話什么時候能把人拐回家”
啊這
薛阿陽不說話了,窩起兩條腿做鴕鳥狀,偶爾瞟一眼其他人,假裝什么都沒聽到。
可就這么大點地方,幾人又坐的這么近,他們什么猜不到,只不過憋著笑沒說,給人留些面子而已。
還是薛母最懂女兒心,招招手把人叫過來,“不理他們,來看看這幾件禮服,咱們可是東道主,氣勢上不能輸。”
薛阿陽往母親那邊挪,走一半驚覺自己發現了華點,“東道主意思還有其他公司的人要來嗎”
薛母其實沒心思關注這些,但畢竟身份擺在那,家里的大小事總也繞不過她去,“邀請函發出去不少,至于到時候誰來就不知道了。”
薛阿陽也就是隨口問問,很快便被雜志上的圖片吸引過去,“哦這套好看,但裙擺太長了,我要是把自己絆倒可就滑稽了。”
薛母的眼光和女兒一致,很快便又翻找出另一件短款樣式的禮服,“那這件呢”
“也行,如果有淡藍色的就好了。”薛阿陽仔細看了看,但總覺得有些美中不足,不是說衣服本身,單指跟自己的氣場不搭。
薛母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繼續幫女兒翻看,“不著急,他們家還有很多款式,慢慢看。”
父子兩人見他們插不上嘴,索性不去湊熱鬧,各自上樓忙工作或鉆研藝術去了。
對于母親的傾力推薦,薛阿陽覺得挺滿意,但還是多多對比了幾套,最后翻回來說,“就這套吧,利落精致,我喜歡。”
薛母寵溺地笑了笑,“嗯,那明天讓他們送來,先上身看看。再多看幾套,順便的事。”
薛阿陽很聽話,把順眼的幾件都做了標記,最后還是想起最開始的驚艷一瞥。
“要不第一套也買了吧,姐姐穿上肯定好看,雖然不想承認,但都是一個爹媽生的,為什么她和哥哥都很高,就我一米六。”
薛母隨口安慰著,“都買都買,我們阿陽還小,明年就竄高了”
薛阿陽想在沙發上站起來,可搖搖晃晃的,讓人看著害怕。
她光著腳走到玻璃邊上,照著反光的地方比起身高,信心滿滿地說,“我也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分割線
另一邊,忙完工作的栗同塵也在為即將到來的1月做著籌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