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午餐時間,栗家老宅。
栗同塵剛一進門,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么回來了”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尚女士,你怕不是忘了,這里才是我家。”
出去住了沒幾天,竟然感覺這么大一幢獨棟別墅里突然沒自己位置了。
尚女士又問,“那那小魚怎么辦”
嗐,母親大人還敢主動提這事,生怕自己不記得她偷摸去天井上府見余和光的事情,栗同塵都被氣笑了。
“我該說您不打自招呢,還是該夸您敢作敢當啊”
尚女士才不管這些,她只管說著自己的理由,“這事都怪你,誰叫你不跟家里說清楚的,不然我也不會去打擾人家,對吧”
說最后一句的時候,還不忘杵一下栗父,雖然她不怕兒子,可有人撐腰不用白不用。
栗父果然上道,“對。”
栗同塵又被這股濃濃的狗糧味熏到了,“爸,知道你們恩愛,但也不至于盲目吧我媽哪天如果說海南要下雪,您是不是雇著千萬架飛機也得把這雪景造出來。”
栗父被設想一下這場面,當即就被逗樂了,連連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他們兩人是在開玩笑,可尚女士明顯不是這么想的。
“這是個好主意,海南下雪的話,去沙灘玩的時候就可以不戴墨鏡了,美滋滋。”
栗家父子齊齊看向說話的方向,差點把驚掉下巴,早知道就不開這個口了,尚女士可是個說一出是一出的人,萬一這事被她記在心上,那后果想想就可怕。
栗同塵趕忙把話題扯回來,這次就算被念叨也認了,“小魚今天約了朋友出去吃飯,不會餓到的。”
“這還差不多。”尚女士說著說著又覺得不對勁,“是不是人家見面不帶你呀,真是白長這張臉了,一點用處都沒有。”
這個家真是太不友好了,栗同塵覺得自己被排到了生物鏈底端,“想哪去了,人家兩個女孩子見面,我去不合適。”
雖然不知道余和光見的人具體是誰,但至少把性別弄清楚了,這也是栗同塵比較放心的一點。
尚女士又問,“那你們兩現在到底什么情況”
栗同塵直言,“您別拔苗助長就是好情況,萬一起了反作用那估計就是一拍兩散。”
這話不是危言聳聽,栗同塵不希望夢里的情景重現,他也會緊盯一切潛在風險,把它們扼殺在搖籃里。
兒子話里話外都是嫌棄的意思,尚女士不樂意了,“天天嫌我礙事,以后別求老娘。”
現在家里還是栗父做主,而栗父最拒絕不了的就是尚女士,所以,在老宅,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尚女士。
栗同塵趕忙補救,“沒有,主要現在八字剛提筆,什么事情都沒定,不能把人嚇跑,您說對不”
說來說去還是不讓插手,沒勁兒,尚女士歪過頭不想看兒子,“哎呀,我不管了,到時候別讓我孫子跑了就成。”
說完這話還不覺得解氣,跑到廚房和阿姨商量中午的菜式,不想和客廳里的兩個人待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