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連傭人都走了,客廳里安靜的針落可聞。
栗父的心里有了些猜測,他安撫的拍了拍愛人的背,“別怕,你說吧。”
尚女士再也繃不住了,眼淚在眼眶里打了個圈,撲簌簌地落了下來,“兒子出事了,在北海中心醫院。”
果然,栗父閉了閉眼,深呼吸幾口,幫愛人擦干眼淚,這才接著說道,“不要急,換鞋穿外套,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
尚女士就像墜河后抓住救命稻草的那般,“說不定根本沒什么事,是保鏢夸大其實了,你說對吧”
可栗父能怎么辦呢他唯一的選擇就是挖空心思想些最好的結果,“對,再說有薛家三太爺給的符箓,應該問題不大。”
聽到這里,尚女士又有了新的憂愁,“就是不知道兒子有沒有聽人家囑咐,出門的時候是不是隨身攜帶。”
再這樣下去,愛人該鉆牛角尖了,栗父幫她裹好外套,帶到外面,準備出發,“別多想,同塵他吉人自有天相。”
“電話里說,兒子的頭被撞了,當場昏迷”
說著說著,尚女士的眼淚又開始往外涌,她想象不出保鏢所說的場景,或者說不敢想。
“咱們先別自己嚇唬自己,聽聽醫生怎么說。”栗父不知道電話的具體內容,他也不愿去猜。
“你說得對。”上次出現類似的經濟情況,尚女士還只是一個人,現在之前有情投意合的愛人相伴,做事難免踏實許多。
寬慰的話講了一籮筐,可兩人還是忍不住催促司機,“老張,辛苦開快點。”
這也是栗家的老人,行程這方面他辦事還算妥帖,準備加速之前還不忘提醒兩人,“放心,您坐好。”
栗父栗母很快便到達目的地,走廊兩邊都是人,其中一個上前解釋說,“董事長,總裁正在里面搶救,現在情況不明。”
栗父也沒客氣,“留下一兩個人幫我們跑腿,剩下的都回去工作吧。”
眾人不敢反駁,齊齊應下,“是。”
栗董事長積壓尚存,他厲聲說道,“對外封鎖消息,不用我教你們怎么做吧”
人群里,不知是誰回了一句,“已經吩咐下去了,我們會緊盯各大社交平臺,不會讓這件事泄露出去。”
多說無益,畢竟栗父自己心里也亂,“你們去忙吧。”
沒過一會兒,走廊里徹底安靜下來,剩下的兩人都不敢多說,乖乖坐在一旁,等候差遣。
栗父支撐著尚女士,靠坐在另一條長椅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前那扇大門的正上方,手術中的字眼依舊亮著。
等待最是煎熬,又去對現在的尚女士來說,每一秒都感覺被拉長了許多,好難邁過去。
終于,門從里面推開了,幾人紛紛站起來,用焦灼的目光剛剛看著走出來的小護士。
只見她問道,“哪位是栗同塵的家屬”
“我是他的母親。”尚女士如是說。
小護士抱歉地說著,“您好,剛剛醫生下發了病危通知書,患者顱內積血比較嚴重,請在這里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