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薛舒予的黑化值降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但這個數值還是極其危險的數值。只要薛舒予稍有波動,就會沖破百分之百。
只要一開始黑化值超過百分之七十的都是s級難度任務,這個開始即結束的簡直就是s級中的s級。顧望白以往習慣于欲擒故縱的手段,先讓任務對象的黑化值升一點,再大幅度下降,不過這樣的手段放在薛舒予身上會極其危險。
畢竟只差百分之五她就能任務一日游了。
正當顧望白冥思苦想該如何開展第一步時候,只聽薛舒予的聲音響起,冷颼颼的,不帶感情“你是誰”
顧望白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一個不愿透露姓名的好心人。”
“好心人”薛舒予冷笑一聲,“什么事”
切入如此簡單粗暴。
看著這雙眼睛,顧望白隱隱感覺自己的回答將會極為危險。
現在由她提起昨晚的事肯定是不對的。
“來看你”
還沒等說完,剛穩定在九十五的數值穩穩升了一格。
果然還是說錯了話。恐怕現在薛舒予已經什么都聽不進去了。
按照常理而言,作為重生者的薛舒予應該對曾經虐待她的謝熹君極為怨恨,當恨極了一個人的反應自然是
再結合劇情線,一瞬間顧望白覺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口。她決定用這個突破口賭一次,就算gg也無所謂。因為這是死局之中唯一可能的生路。
“薛小姐,我以前見過你的。”顧望白伸出一只手,“我是特地來恭喜薛小姐和謝總分手的。”
提到“謝總”一詞,面前女人瞳孔微擴,象征黑化值的紅色條帶又上升了兩格,情勢極度危險。
她聲音微啞“你怎么知道我和謝總的關系的”
“謝總和我有一點工作方面的往來。她的事情我都清楚。”顧望白目光落在被單的一角,隱隱看見尚未完全凝固的血跡,眉頭一蹙,不過沒說什么。
其實這話是騙薛舒予的,她和謝熹君并沒有什么往來,但像謝熹君這樣以包養金絲雀為榮的人,這么說也沒什么。
“是這樣的話,那你應該知道我并不是謝總的女朋友,而是她的”薛舒予攥緊拳頭,聲音更低更啞,滿是羞憤,“你知道我是個什么東西。”
不過幸好,黑化值并沒有上升。
顧望白剛產生這樣的想法,腦子里警報聲頓時大作,此時赫然漲到了九十九
“你現在這個時候來找我,如果你也有那方面心思的話,你還是算了吧。”薛舒予聲音冰冷,儼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語氣,“你們這些aha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隨便擺布別人了么”
原來是因為想到這個才會上升黑化值,顧望白剛想出言,這時候查房的護士走了進來,停在薛舒予床邊。
顧望白急忙起身給護士讓位。
護士量了一下薛舒予的心率血壓,轉頭認出了顧望白,神情微微有些緊張“這位患者,請問你家屬方便來一趟么”
“我沒有家屬。”
“可是”護士瞄了一眼顧望白,她當然知道顧望白是什么人,昨晚她聽急診科的小姐妹接診了兩個病人,其中一個是墜樓,另一個是被墜樓的砸了的倒霉蛋。現在找上薛舒予的,不是那個倒霉蛋還能是誰
護士壓了壓聲音,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薛舒予真相“這位患者,你昨晚墜樓,砸到了一個人。你還記得么”
薛舒予對此有淺淡的印象,在護士的提示之下也慢慢想了起來。如果不是一個人擋住了她,減慢了她的下墜速度,她現在就不只是破幾塊皮這么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