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是夢而已。
薛舒予翻身抱膝而坐,悵然若失。
就像漫天輝煌的煙火綻放又散去,從空中窺不見一絲剩余痕跡,讓人懷疑這驚人的璀璨究竟是現實還是幻覺。
在很久之前她就聽說過顧望白這個人,顧望白是aha之中出類拔萃的存在,她最引人注意的還是她空白的感情史。從來沒有人看見天啟集團年輕的aha總裁和哪個oga鬧過緋聞。
這也不排除曾經有過但以天啟集團的財力將事情壓下去的可能,但如果有壓下去的過程定然會留有痕跡,不會像這樣就像沒有著墨的宣紙一片空白。
天啟集團的勢力擺在那里,想要和顧家聯姻的豪門優質oga必然不會少,在謝熹君身邊時間長了,她將上流社會的骯臟看在眼底。有的oga在看上哪個aha時候會故意放出信息素來引誘,顧望白顯然少不了面對這樣的陣仗,她都是怎么過來的
顧望白她不會那方面不行吧
可是她的信息素明明那么芳香甘甜,誘人沖動,效力大概很強。那天她僅僅吸入一點,險些便被俘獲。
薛舒予想不出來,一看時間又不早了,只能收拾好出門。
早晨涼風習習,令人神清氣爽。進了校門便看見夾道樹起了兩排紅旗,豎起的工人還在更遠的地方忙碌。她方才想起來快要到洛江大學的校慶了。
洛江大學的校慶對洛江大學是一件大事,洛江大學是全國最好的大學,出了各個方面的精英人士。到校慶的那一天,洛江大學會請來一些領域的知名校友過來演講分享成功經驗,這是洛江大學的寶貴資源。
今年會邀請誰呢
好像顧望白就是洛江大學畢業的。
這個念頭在薛舒予腦中一閃而過,不過僅僅是一閃而過而已,并沒有留下太深的痕跡。
像往常一樣,她到了導師的辦公室。導師沒在,只有幾個aha師姐在。
“去,幫我把水接了。”一個aha師姐還像往常那樣頤指氣使地命令她。
她沒有動。
重生之前她事事小心,努力維系著一段又一段根本不必維系的聯系,可在重生之后她發覺自己根本沒這個必要。
不必與謝熹君牽扯上關系,自然也不必與這些看不起她的師姐們扯上關系。
現在早就不流行aha比oga尊貴很多的傳統了,按照帝國的法令要求,不管是aha,beta還是oga,在同等基礎上享有平等的權利和義務。
一旁另一個師姐諷刺地笑了一聲“看見沒人家攀上高枝你就別討沒趣了,我們這位高貴的oga小姐已經看不上咱們了。”
還有一個也在推波助瀾“是啊是啊,你沒看見么人家這次攀上的aha是誰啊,天啟集團的顧望白就問你,你敢惹么只是不知道這次還能幾天呢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前幾天好像剛坐上謝熹君的車吧當個oga就是好,躺著就能賺。不像我們這些aha沒人要。”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將薛舒予說得唇色發白,單薄的身體就像秋風中的殘葉一般劇烈顫抖。她的指尖摳在肉里,幸好她的指甲沒有那么長,不然指甲里定然會出現血絲。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打擾一下。”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薛舒予只覺得渾身恍若被電流擊過一般,麻酥酥的,她定定向門口看去,臉色漸漸轉為慘白。
“舒予,你也在啊。”顧望白走了進來,朝薛舒予伸出一只手。
她今天用的是親近的稱呼,沒有叫她“薛小姐”或者是“薛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