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亭氣氛一變,空氣和流風都變得凝重起來。
薛舒予瞪大了眼睛,目光之中滿是不可思議。
顧望白有些不敢看薛舒予的眼睛,她不知道自己會得到什么樣的答案。
片刻靜默。
“顧總、顧總一定是在和我開玩笑。”薛舒予走上了白露亭,勉強笑著,連聲音都變了,“以后還請顧總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我并不覺得好笑。”
她一邊說著,一邊義無反顧地向白露亭外走去,她加快了腳步。
因為她感覺如果她稍稍放慢一點腳步,都能縮減她的決心。
“我是認真的。”顧望白的聲音似乎從身后傳來,不過很快就破碎在夜風之中。
薛舒予掐了掐自己的手指,用疼痛來消除她產生的雜念。
不管是什么時候,她都不能產生依靠aha的念頭,aha是不可信的。她真的險些著了顧望白的道。
就算再怎么和她認知之中的aha不同,顧望白終究還是個aha,既然是aha,那本質之中的劣根性是不會轉變的。
薛舒予并不認為她是一個有資格被在眾人面前高調官宣的對象。一直以來她都是暗不見光的秘密情人,是豢養在金籠里面的金絲雀,顧望白說她的心儀對象是洛江大學的一位oga,洛江大學從本科到碩士和博士一共一千多人,里面也有幾十位oga,這些oga之中起碼也有十幾個出身富豪高官之家,怎么可能輪到她
不可能輪到她的
薛舒予用指甲狠狠在自己手臂上抓了一把,原本白皙的皮膚上馬上出現了三條猙獰的血痕。
火辣辣的疼痛感將她從她忍不住墮落入的如泥淖一般的欲念深淵拉了出來,脖頸之后的腺體在情緒刺激之下有些酸痛。不知怎么,她突然眼前一花,道路此時似乎都旋轉變形了起來,薛舒予雙腿一軟,她急忙扶住一旁的樹,才沒有讓自己摔倒在地上。
“同學,你怎么了”一個學生模樣的青年走到她身邊,想要將她扶起來,察覺到了薛舒予的抵觸情緒后,縮回了手,讓薛舒予自己重新站起來。
此時路燈亮起,他看清了薛舒予的臉。
白雪一樣的皮膚,纖細又長的睫毛,以及睫毛之下倒映著月華燈輝的漂亮眼睛,柔柔弱弱,就像從古畫之中走出來的美人,看得他心猿意馬。這陌生女子穿著低領的裙子,他仗著身高優勢看了看這女人的脖頸后,確認上面有一個微微的凸起。
沒錯,就是oga。
還是一個漂亮到極點的oga。
“同學,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吧。”他將語氣放得極為誠懇,咽了咽唾沫,還是忍不住伸手去扶薛舒予的腰。
對危險的感知讓薛舒予遍體生寒,她連忙嚴詞拒絕了這個人。
“比這樣嘛小妹妹,你知道我是誰么”青年被嚴詞拒絕之后自尊心受損,忍不住問。
薛舒予不敢和他多說話,加快了腳步,想要離開這里,到個人多的地方。
白露湖是洛江大學的邊角,這里沒什么教學樓和宿舍,因此除了散步之外一般很少有人會來這里。今天晚上學校里的大部分人都集中在禮堂里聽講座,想要遇上散步的人幾率也不大。
可她哪能跑得過一個身強力壯的男性aha還沒等她跑出幾步,這人就追了上去,一臉
“小妹妹你慢點跑,哥哥都要追不上你了。”話雖這么說,他還是攔在了薛舒予身前,“這樣哥哥會傷心的。你應該還在你們oga的發熱期吧,總這么憋著可對身體不好,正好哥哥是個aha,就讓哥哥來幫你吧。”
他邊說邊釋放著自己的信息素,他料定眼前這樣一個處在發熱期還沒有抑制劑的oga根本抵抗不了,很快就能屈服在他的信息素之下。但卻不想眼前的這個oga女子并沒有什么反應。
難不成是個beta
他明明都看見了她脖頸之后凸起的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