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綏還沒開口,荀還是自己就已經說了起來“你是想問我身體里中的什么毒,還是方才薛黎那些話的意思”
“那是薛黎”謝玉綏驚訝。
他聽說過薛黎,是一個邾國太子身邊數得上的高手。
荀還是應了一聲說“問問題之前我先確認一下,我現在是以什么身份跟你談這些人質俘虜的話,我覺得我應該從床上爬起來,即便不跪在床頭,也應該找根繩子五花大綁,再吊到房梁上餓上幾天,然后氣息奄奄地透露消息才比較合理。”
謝玉綏想了想,作勢就要起床,荀還是趕忙拉住她“干嘛去”
“找根麻繩。”
眼看著謝玉綏腳已經占地,荀還是輕笑“你還真去啊。”
“我覺得你喜歡。”謝玉綏的樣子很認真,徑直站了起來。
荀還是盯著謝玉綏看了良久,最終敗下陣來,將他拉回床上道“不過是皇帝下的藥,太子加了把火,在我這本就不堪的身體上加了個時限罷了。”
“今天還要謝謝你,若不是你出現,我估計已經死在薛黎的手上了。”
謝玉綏背對著荀還是。
他將女人送到客棧后便出來尋人,直到尋到城里才發現荀還是還在先前的屋頂上,那是他的面前已經多了個人。
畢竟身處陣營不同,謝玉綏自然而然地潛了過去,本想聽聽荀還是一只乖乖待在身邊是不是有陰謀,不曾想剛聽了幾句話,借著最后剩下的一點月色,就見那黑衣人放在身側的手里泛起了銀光。
“城外風鳴山傷你的就是他”謝玉綏回憶了一下,雖說薛黎內力深厚,但不應該能對全盛時期的荀還是造成威脅。
荀還是嗤笑一聲“太子養在身邊的幾條哈巴狗,一不留神著了道。”
才讓身體里多了那么些粘稠的黑物,慢慢腐蝕著經脈。后面的話荀還是沒說完。
“所以你現在其實在邾國已經沒有容身之地那要不要考慮來祁國”
荀還是突然坐了起來,謝玉綏感覺到身后的異樣轉過身,兩個人在烏漆嘛黑的屋子里對視著。
過了會兒荀還是率先忍不住笑出聲“這算是策反嗎策反總要有點誠意,王爺準備許我些什么”
“你想要什么”
“要什么。”荀還是很認真地想了想,而后打量起謝玉綏的臉來,緊接著伸出一根手指在謝玉綏越瞪越大的眼睛里,挑上他的下巴,“不如,王爺以身相許”
謝玉綏那張一本正經的臉逐漸開始崩壞,用力拍掉荀還是作亂的爪子,冷哼一聲說“江湖皆言天樞閣是皇帝養的狗,荀閣主可是想要在本王身邊給你安排個窩”
荀還是笑了幾聲便開始不停地咳嗽,今天話說的太多,晚上在屋頂又吹了好一會兒的風,這會兒渾身泛冷,其實難受的很,但是看見謝玉綏這樣又覺得著實有趣,在聽見這句話后也知道對方惱羞成怒,但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在嗓子沒那么癢了之后迎上謝玉綏的眼神,無比鄭重地說了一個字
“汪。”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抱歉,今天晚了,一直發不出來,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