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世上真的能殺得了荀還是的人屈指可數,可他們呢若是落得了這個境地,想來早已死無全尸了。
話到了這里再沒了下文,店里陸陸續續開始上人,幾人也不便多言,吃了飯后在樓上開了幾間房便上去休息。
見幾人離開,廖廬擦了擦手,跟小二要了壺熱酒放在桌子中央。
旁邊一個年紀稍小的盯著酒壺看了好一會兒,最后沒忍住給自己倒了一小杯。
酒香沖鼻,手指貼在酒杯上暖烘烘的。
紀唐年紀較小,這還是他第一次出任務,好在自他進王府就是跟著廖廬,不至于過于陌生,還是個熱絡的性子,總纏著廖廬問東問西。
“他們說的荀還是是那個荀還是嗎”紀唐含著酒杯,用力上抬著眼皮,含糊不清地說完人名后將杯子放下,盯著廖廬,“所以王主子真的跟荀還是在一起”
廖廬將他面前的酒杯拿到自己面前,給他換了杯熱茶“是與不是的,過段時間你應該就見著了。”
這句話像是淬了毒一樣,嚇得紀唐一個激靈。
他弱弱地問“我能不見嗎”
“出息。”這次說話的不是廖廬,而是身邊的另外一個人,“荀還是還能吃了你不成”
他們一行一共三人,昨日剛剛到邕州城外。
除了廖廬和紀唐,還有一個名喚林子俊的,同樣是個老人了,跟在謝玉綏身邊多年。
“一會兒小唐去給那個女人送點飯吃,可別餓死了,回頭沒啥事兒就給人送回去吧。”廖廬說。
紀唐還在惦記著被廖廬拿走的酒“就這么放走是不是有點草率啊,說的話就都信了”
“誰讓你信了。”林子俊敲了下他的腦袋,紀唐是他們這些人里最小的,雖然已經快20了,但還被他們看做小孩兒。
“暫且先放著,但也別真的就放手了,時刻注意動向就行,這事兒回頭交給你了。”廖廬說道,“至于荀還是”
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被風吹動的門簾“東都的風向變了,那個皇帝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妄圖拔掉自己的爪牙,活膩了。”
“等下給主子傳個信兒,說魚入鍋了。”廖廬端起紀唐覬覦許久的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