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裕聽到父親的話,臉上也帶著怒色,“憑什么憑什么到了這個時候一定要拿我的婚事換信源的資金鏈難道就沒有其他方法了嗎”
“憑什么就憑你現在是信源的副總經理,未來你要從我手里接過信源,就憑你所有的生活和一切都是我給你的,都是信源給你的。”嚴暉發現自己兒子不止兒女情長。在這個時候還出現了逆反心里,實在是讓他有些失望。
即便知道父親說的是事實,但嚴裕還是接受不了嚴暉讓他離婚聯姻的想法,“爸,難道您還看不清形勢嗎聯姻真的有用嗎如果有人愿意投資信源,根本用不到我聯姻,如果人家不愿意相信信源,就是我真的得了人家女兒喜歡,人家估計也不會讓女兒嫁進我們家來。”
“爸,如今不是封建社會了,即便是封建社會,夫妻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嚴裕一直知道嚴暉有些時候很封建,而且有些官僚,可如今是現代社會了,什么家族聯姻,根本就是個象征,真到了公司破產的時候,結婚前有婚前財產公證,離了婚就能及時抽身,比封建時代的聯姻還要脆弱。
嚴暉聽到這話嘆了口氣,精神仿佛一滯,靠在了沙發上,仰頭看著上面的吊燈,語氣有些迷茫,“你說我當初是不是真的錯了我應該和辰碩一樣選擇自主研發,而不是依靠西方”這是他當初做出的戰略決策,自主研發的費用太高,辰碩選擇自主研發,前二十年辰碩比信源的日子難過很多,但如今熬過來了。
如果說辰碩是先苦后甜,那信源就是先甜后苦,如今就到了苦日子來臨的時候。
對于嚴暉的問題,嚴裕很沉默,良久后才道“戰略抉擇沒有誰對誰錯,況且您當初的決策確實給信源帶來了極大的利益,讓信源搶奪了不少市場份額,至于現在”
“當初辰碩的情況比我們現在還要困難,可他們依舊能夠崛起,可見一時的困境不算什么”雖然這么說,可是嚴裕自己都心虛,他很清楚辰碩當時的困難是技術難關,而信源的困難是技術、戰略、資金、市場等等諸多問題,或者說市場即將要淘汰信源。
嚴裕沒信心,可是嚴暉對自己卻有極大的信心,他和肖斐是同一輩人,他堅信肖斐能做到的他也一定能做到,他當初走了捷徑,現在彌補一定還來得及對,一定來得及嚴暉在短短十幾分鐘后就給自己重新建立信心。
“你說得對,辰碩能挺過來,肖斐能做到的事,我也一定能做到”嚴暉和肖斐因公司的關系,算是死對頭了,嚴暉本人極為自負,他當初能贏肖斐,以后也一定能贏
看著父親重新振作,嚴裕心里高興,但又怕嚴暉又升起讓他聯姻的想法。不過,這次許是嚴暉聽進了嚴裕剛才的建議,對著嚴裕道“我讓你離婚也是為了你好,就算不為了聯姻,就現在張淺月的精神狀態,也根本擔任不了嚴家夫人的職責,還有她那個親生父親”
說到這嚴暉一頓,隨后道“實話告訴你,我不可能拿出兩百萬的現金給她那個賭鬼父親,而且就算我給了這一次,李勇以后變本加厲,輸的錢只會越來越多,我嚴家不會填她那個沒有底的窟窿。”
“可是這兩百萬的因在我們身上。”嚴裕年輕,還無法做到像嚴暉一樣厚臉皮和李勇欠賭債的事情撇得一干二凈。
“什么叫在我們身上只不過派人引導了一下,帶他進了賭場,他要是不爛賭成性,怎么會跟人進賭場說到底還是他根子壞掉了。”嚴暉對于自己算計李勇的事說得理直氣壯,“再說又不是我們和賭場的人串通從他手里贏錢的我們和賭場可是干干凈凈。”
嚴裕知道父親沒說謊,嚴暉確實沒和賭場有牽扯,可這事的源頭還是他們,若不是他們處心積慮地算計喬微,如今也不會被賭場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