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微沒有阻止月魅殺魔道之人的想法,魔門的主意都打到她頭上了,難不成讓她忍氣吞聲嗎她可不是坐以待斃等著人來殺的性子。
“您若是想要見我,不必如此刻意打扮。”喬微看了眼月魅一身恍若仙子的服飾說著狠辣絕情的話,突然笑道“您愛穿什么就穿什么,我覺得您穿紅衣更美。”
月魅聽后笑得花枝亂顫,也更加妖嬈,“還是我兒眼光好,勝過你父親那不解風情的老迂腐萬倍”她覺得女兒越來越合自己心意了,果然誰生的女兒就像誰,她的女兒即便跟著玄誠那人長大,性子也更像她,灑脫自如,方是修道真人本色才對。
喬微聽后一笑,她知道這其中的故事,也不怪月魅如此說,這中間是有一段故事在的。邪月剎聽名字便知道此門派崇尚拜月,是為女修門派,擅孤陰之道,邪月剎中的女修雖不專修合歡一道,但也擅長魅惑人心,這點只從月魅一顰一笑中便可看出。
修孤陰之道終究不是大道正途,所以陰陽調和才能長久,邪月剎的女修也喜歡合歡一道,并且喜歡奪男子元陽。月魅和玄誠真君都是當時的天驕,兩人被困時月魅就打過玄誠真君元陽的主意,可惜月魅百般誘惑玄誠真君都心如止水,讓她頗為挫敗。
若說月魅喜歡玄誠真君嗎答案肯定是不喜歡,甚至還將對方視為敵人。她想要玄誠真君元陽純粹是為了增長修為,要知道元嬰真君的元陽對專注孤陰之道的邪月剎女修來說可是大補。當然除了是因為修為外,她若是得了玄誠真君的元陽,在外也是一件可以吹捧之事,壯大她在魔門中的威望。
可對月魅來說,玄誠真君卻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死木頭,她當時的媚眼全都白拋了,玄誠真君從始至終就一句話,“道友的魅術并未大成,還需精進才是。”當時這句話一出,把月魅氣了個半死,這什么意思不就是說她修為不到家嗎她修為什么樣用得著這人評價
月魅不是那種不聽取意見的人,可是她當時還是氣瘋了,她修煉的又不是魅術,而是邪月剎的玉女惑心術,此法重在禍亂對手心神,從而達到勾引對方心魔之用,雖說與魅術共通,但卻不是魅術,或者說比魅術更為精深。
她用了惑心術卻對玄誠真君沒半點用,還被說修煉的功夫不到家,換成誰都會生氣,當時的月魅恨不得殺了玄誠而后快。后來若不是機緣巧合兩人有了孩子,月魅絕不可能和玄誠真君再有來往。
有了孩子月魅不能殺玄誠,但卻少不得詆毀兩句。玄誠是她一生之敵,早晚她要抱當日之仇。
此事極為隱秘,玄誠真君向來顧及自己在女兒心中的形象不可能和喬微說。喬微之所以知道此事,多虧有個唯恐天下不亂,喜歡看弟子笑話太浩道君,太浩道君曾以此事教導喬微言“元陰元陽,各自手段。”
聽了太浩道君這話喬微很替月魅慶幸當初她母親遇到的她父親那個不解風情的迂腐之人,若是換成太浩道君,恐怕到時候月魅不僅得不到元陽,還會失了自己的元陰。
比起太浩道君這種隨意又狠絕的化神修士,果然還是她父親這樣的正人君子更好一些。
喬微看著月魅對自家父親意見很大,也不辯解,只道“修真修真,修的是去偽存真,您穿紅衣更真,此乃您之本性,何必遮掩紅衣妖嬈,美人颯颯,方是您的美。”月魅穿白衣也好看,仿若仙子一般,但就是太假了,讓人打心里覺得有一種違和感。
“我兒甚得我心。”月魅聽后笑得更加明艷,她是邪月剎的門主,是元嬰大圓滿的修士,愛穿什么只要遵從本心即可,她喜愛的才是最美的。
不過說起衣服,月魅又興致勃勃地想要打扮起女兒來,她看了看女兒一身簡單的白色道袍不由皺了皺眉,“你父親雖說對你還算不錯,可他到底是個男人家,不懂女兒家的打扮,我之前不知你身高體諒所以沒有給你準備法袍,等我回去就給你煉制法衣,你輪換著穿,小姑娘就該打扮地如同花朵兒一般才好。”女兒因修為進階太快沒有長高,反而加大了她打扮女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