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微清冷如玉的聲音從空中傳來,見到喬微孟子繹也顧不上和男女主爭吵,朝著喬微跑來,原本俊俏的臉上和衣服上此時已經染上了鮮血,眼中原本的絕望化作了驚喜。
“師叔祖”孟子繹見到喬微就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連忙迎了過去。
“出什么事了”喬微皺眉問道,孟子繹的脾氣與齊君澤一般,雍和大氣,沉穩有度,能將孟子繹逼到這個地步,可見一定是出了大事。
“承康真君要師尊再戰誅仙神魔陣,可師尊已經身受重傷,他們還要逼迫,這是欺人太甚”孟子繹還是將劍拔了出來,冰冷的劍刃指著對面的男女主道“他自己不來,卻派了鳳瀾衣和一個外宗的來傳令,這是對我師尊的欺辱”到最后,孟子繹連真君和師叔師伯這樣的稱呼都不給承康真君,可見是心中氣極
“承康不過是一元嬰真君,論地位,凌霄才是上清宗少宗,他又有何身份來對凌霄傳令”喬微見到鳳瀾衣和宴景逸眼中閃過殺意,若不是道魔大戰中男女主還有用,她現在就會要了這兩人的命
“師尊要與其他宗門的長同商議抵御魔修的要事,自然沒空前來。”鳳瀾衣對喬微有些害怕,但是此刻似乎是仗著有人撐腰,膽子大了很多,“我是師尊親傳弟子,自然有資格代表師尊前來傳令。”
“如今凌霄真君重傷,這與魔修作戰的要事自然只能落在我師尊身上,為防止洛河戰場群龍無首,我師尊主動擔起重責,這又有什么不對”鳳瀾衣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
“是嗎”喬微不再控制脾氣,直接將元嬰威壓落在鳳瀾衣和宴景逸身上,“既然承康現在要擔負重責,那正是該磨練的時候,凌霄為少宗時為破誅仙神魔陣不惜以身犯險,那承康就該向凌霄學習,這破陣之責該落到他身上才是”
看著被威壓壓制地跪倒在地上無法反抗的兩人,喬微冷聲道“回去告訴承康,欲得高位必承其重,不然就退下來免得尸位素餐,累及我上清宗清譽”
和女主說完后,喬微又看了看旁邊的男主,如果說女主已經習慣在她面前碰壁,那么男主還是第一次,作為從小被捧著長大的男主,惱怒和羞憤此時充斥著他的雙眼。
“如果說少陽派的教養就是摻和進別家宗門之事,那么我下次也要去少陽派轉一轉,和少陽派掌教正德真君好好討論一下少陽派下一屆的掌教人選。”若是少陽派不識時務,她不介意也學學對方插手少陽派宗內之事。
說完后喬微也不再廢話,她直接一揮袖將兩人打到十丈開外,隨后轉頭就進了齊君澤的營帳中,孟子繹也趕緊進去。
進去后,喬微才發現齊君澤的情況并不好,似乎有元嬰破碎的可能。不過想想也是,元嬰期的齊君澤能被男女主兩個金丹期聯手滅殺,可見齊君澤當時的修為一定出現了大問題。
喬微見齊君澤神色痛苦,面部掙扎,似乎在與身上的魔氣作斗爭,趕緊上前施展靈力,幫助齊君澤穩固心神和修為,維持元嬰。
有喬微相助,齊君澤很快平復了很多,睜開眼看了眼身后的喬微,勉強勾了勾唇角,因為與魔氣顫抖的蒼白臉色,這一笑讓他更多了些虛弱之感。
“小師叔出關了”齊君澤道。
喬微沒什么心情和齊君澤寒暄,而是專心在體內探查齊君澤體中的魔氣,她很快發現了這魔氣的不對,皺眉問道“這是天魔”
“小師叔看出來了,不錯確實是天魔。”齊君澤嘆了口氣道“您別費這么多的力氣在我身上了,天魔一旦沾染最難根除,我運氣好,只染上了一點,還不至于現在就喪命。”
天魔與魔修、心魔這些都不同,它是由域外而來,來無蹤影,去無痕跡,隨即變換,無形無態。很多域外天魔的修為并不低,沾染后輕則重傷,重則當時被天魔擾亂心境走火入魔,自爆而亡。
域外天魔沾染后極難擺脫,這是至陰至邪之物,對修士傷害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