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病都好了。”謝初婉煞有其事的開口,“所以,我不用喝藥了”
沈玄卿看著起身就去床上躺著的謝初婉,啼笑皆非起來。
瞧瞧,任性得很。
等謝初婉躺好,沈玄卿端著湯藥坐在床邊,耐心開口“聽話,喝完這碗就不喝了。”
謝初婉卷著被子背對著沈玄卿,直接用實際行動來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難辦。”沈玄卿有點苦惱的開口,語調帶著幾分戲謔,“婉婉實在不喝,我只能親自喂婉婉”
謝初婉轉身看著躍躍欲試的沈玄卿,而后坐起來接過瓷碗將那褐色的湯藥灌下去。
喝完后,謝初婉將碗塞給沈玄卿然后躺在床上裝死。
沈玄卿端著碗走過去,他在桌邊坐下來,放下瓷碗之后開始吃晚飯。
等沈玄卿吃好后,他就讓李嬤嬤進來收拾桌子。
桌子上的飯菜撤下去,而后就擺上了茶水和一些點心瓜果。
沈玄卿坐在床邊,看著閉眼休息的謝初婉,拿過一邊的書卷打發時間。
躺了一會兒,睡意全無的謝初婉睜開眼睛看著坐在那兒的少年。
屋子里點燃了蠟燭,溫暖的燭光落在他身上,依舊無法沖淡他的清冷疏離。
好像不管是什么時候,不管坐在哪兒,他都是身姿筆直如松,不緊不慢的舉止無形中就流露出從容冷淡。
像是什么事情都在盡在掌握之中,又像是什么事情都不在乎。
謝初婉收回目光看著頭頂的淺青色菱紗刺花帳幔。
在謝初婉發呆時候,沈玄卿放下手里的書卷,目光落在謝初婉身上面,“睡不著”
謝初婉應了一聲,隨后有些無聊的蹬了兩下腿,“好無聊,我想出去玩”
沈玄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思量片刻后開口,“天色晚了,出去容易著涼。”
謝初婉敷衍的應了一聲,而后抬手去勾床邊掛著的香囊和流蘇。
小姑娘躺著,再如何抬手也夠不到,但她就是不放棄,明知道碰不到還是要堅持。
沈玄卿看著謝初婉這樣,忽然想到了貍奴撲流蘇的畫面,定格的畫面瞬間在眼前生動形象起來。
只不過,謝初婉舉著手去勾流蘇,衣袖滑落下去露出一截瓷白的手臂。
沈玄卿輕輕抓住她的小臂,看著手腕上的一圈青紫,語氣不由得嚴厲起來,“誰掐的”
謝初婉想要抽回胳膊,奈何被沈玄卿圈著,掙脫不了。
“你管我。”謝初婉不想說便兇巴巴的開口。
沈玄卿微微嘆息,最后也沒有追問,只是讓李嬤嬤送來藥膏。
處理了那一圈青紫,沈玄卿將謝初婉手上的布條給拆下來,然后就看到手上的幾條抓痕。
這就像是極品的美玉上多了幾道裂痕,委實是礙眼。
看著少年瞬間冷銳起來的面容,謝初婉不自在的蜷縮了手指,她試探的開口,“這就是看著嚇人,不嚴重的”
“下不為例。”沈玄卿抬眸看著謝初婉,見小姑娘滿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角,語氣冷了一點,“再有下次,家法伺候。”
婉婉要做什么都可以,但唯獨不能不愛惜自己
“”謝初婉看著沈玄卿這頗有壓迫感的樣子,腦子里瞬間想起了那些所謂的家法。
她頓時整個人就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