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個人不是孟詩語,她都不至于這么的難受。
謝知博的這些話,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在自己心頭上,讓她痛不欲生。
“若你能做好這件事,我就去求母親解了你的禁足。”謝知博深暗馭人之道,若是不給馮一點好處,只怕她也不會真心實意去辦這件事。
馮水蘭聽著這句話,心里不覺得半分欣喜,反而是滿滿的怒氣。
為了孟詩語那個賤人,將軍甚至都能給自己解了禁足
“將軍”馮水蘭跪挪上去,她伸手抓住謝知博的衣擺,情真意切的開口,“將軍,詩語她被流放去那苦寒之地那么些年,活著回來不容易,可,可”
“有話直說。”謝知博有點不耐的開口。
“將軍,是否要找個嬤嬤去給詩語驗驗身”馮水蘭柔柔的開口說,“將軍身份尊貴,雖然我相信詩語她是潔身自好的,但那苦寒之地”
謝老夫人那個老東西可不會容許一個不干不凈的女人入謝家
只要謝知博同意,不管孟詩語干不干凈,自己都能給她冠上個不干凈的名聲
自己能讓孟詩語這個賤女人入謝家
這絕對不可能
“馮水蘭。”謝知博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馮水蘭,耐心告罄不悅道,“就算詩語不是我也不會嫌棄她,況且,她是不是我知道。”
知道
將軍居然知道了
難不成孟詩語已經爬床成功了
這個賤人
馮水蘭低眸藏著眼里快要溢出來的怒意,緊緊咬著牙。
謝知博看著低眉垂眼的女人,冷聲警告道,“你的任務是說服詩語,如果你說服不了詩語,我想,我也該考慮換一位將軍夫人了。”
話音落下后,謝知博打不離開了。
謝知博離開了,馮水蘭抬頭看著門口,眼里的目光扭曲怨毒,宛若厲鬼索命。
孟詩語
馮水蘭喘著粗氣,額前暴起一些青筋,雙手緊緊攥著,眼里目光扭曲駭人,面容也有幾分猙獰,那樣子恨不得將孟詩語生吞活剝了。
馮水蘭自知這不是自己發瘋的時候,她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解了禁足,然后挽回謝知博的心,接著就是拿回中饋大權,最后就是弄死孟詩語
二十年前自己能把孟詩語玩弄于鼓掌之中,二十年后,孟詩語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況且自己可是還有一雙兒女做底牌呢
馮水蘭穩住了心態,她從地上爬起來,而后喊來婢子伺候自己梳妝打扮。
精致的妝容藏起馮水蘭有些憔悴的面容,她穿著一身綠黛色妝花百合裙衫,青絲梳成了同心髻,鬢發里帶著玉簪。
簡單不失尊貴,雖然不張揚但也能襯出她的身份來。
馮水蘭抿出一抹柔和溫柔的笑容,隨后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她走到門口,守在門口的那幾個粗使婆子不見了人影,想來是得了謝知博的吩咐。
“先去看看二小姐吧。”馮水蘭鉆攥著手里的帕子,眼里的神色滿是擔憂不安,“也不知道微兒她如何了。”
一邊的婢子低著頭不敢吭聲。
芳林苑。
馮水蘭過來的時候,院子里灑掃的婢子紛紛行禮問安。
她越過這些人朝著屋子走去,還未到屋子里,就看到謝初婉從里面出來,站在門口。
“母親。”謝初婉抬手一禮。
馮水蘭應了一聲,然后就要往里面走去。
這個臭丫頭算來嬌縱脾氣壞,可別欺負了微兒啊
“母親。”謝初婉攔住了馮水蘭,在馮水蘭的注目下溫聲開口,“女兒有點事情要和母親說,關乎二小姐的。”
馮水蘭盯著謝初婉,隨后沉聲開口,“微兒怎么了”
難不成這個臭丫頭真趁著自己被禁足的時候欺負微兒了
真是好大的膽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