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會兒,三人就走到了關押宋子阮的牢房門前。
謝初婉走上去。
一身素白囚服的女人坐在鋪了一層干草的木板上,鬢發什么都沒有戴,但也是整整齊齊的,可見是精心整理過。
環境算是簡陋,但她姿態閑適,只是她的腳上多了一副腳鐐。
想來這是獄卒對于宋子阮的忌憚吧。
“宋姑娘。”謝初婉忽然開口。
宋子阮一愣,她抬頭看著鐵欄桿外的謝初婉,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謝初婉喊的是自己。
謝初婉側頭看著林玉行,“我能進去嗎”
林玉行沒說話,只是抬手一擺。
一邊的獄卒走上來,拿過鑰匙將鐵鎖打開,隨后推開門和謝初婉說,“請。”
謝初婉微微頷首,隨后走了進去。
腳下的干草軟軟的,剛好及地的裙擺拂過干草。
“你怎么來了”宋子阮面色到底是有幾分驚訝的。
謝初婉提著裙擺跪坐在地上,“坐著說吧”
畢竟,她們要說的事情也不是一兩句能說得清的。
宋子阮看著姿態從容優雅的謝初婉,明明是在簡陋陰森的牢房里,可她的姿態就像是端坐在奢華的宮殿之中。
宋子阮坐下來,她抬頭看著門外的林玉行,隨后將目光落在謝初婉身上,“謝小姐早就知道是我”
“也不能這么說。”謝初婉彎了彎眼睛,隨后身上將臉上的面紗摘下來。
傷口涂過藥,周圍有些尚未吸收的綠色藥膏。
瓷白的臉上出現了這么一道傷口確實是有點難看,但絕對不算丑。
宋子阮看著被自己劃出來的傷口,有些惋惜的開口,“我就應該在上面淬點毒,那樣的話,你這張臉是不是就爛了”
“可能”謝初婉溫聲開口,“你還是太心慈手軟了。”
心慈手軟
如果不是妍兒在的話
“”宋子阮眼里流露出了幾分陰狠,她溫柔的聲音就像是裹了蜜糖的砒霜,“謝小姐,是你將妍兒引過去的”
謝初婉一臉無辜,“你怎么能這么說呢你有證據嗎”
看著謝初婉這熟悉的樣子,林玉行只覺得她演戲的本事長進了不少。
“”宋子阮嗤笑了一聲,“證據謝大小姐你同我說證據你不覺得可笑嗎”
謝初婉沒說話,她低頭翻閱起了卷宗。
“謝小姐是和大理寺卿合作了嗎”宋子阮并不笨,她知道大理寺有多么森嚴。
就算謝初婉是準安越王妃,但這個地方也不是說來就能來的。
除非,她得到了大理寺卿的準許。
能得到大理寺卿的準許,那就說明她和大理寺卿的關系不錯。
加上謝初婉昨天的從容冷靜,只怕大理寺的人一直都在外面,所以她才那么的從容不迫吧
不得不說,宋子阮確實聰明。
“你在說什么”謝初婉抬頭看著宋子阮,目光純良無辜,“我不就是個被你盯上的倒霉蛋嗎”
“”看著還裝模作樣起來的謝初婉,宋子阮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位謝大小姐,比狐貍還要狡猾啊
“你殺的第一個人是伯爵府的一個婢子,那個婢子在死前是快要成親了。”謝初婉說完之后抬頭看著宋子阮。
宋子阮回憶了一下后點了點頭,“對,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