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小姐和謝小姐就算感情再好也比不上你們兩,她來王府的借口實在牽強,她找謝小姐至少有一半是因為秦院使。”沈玄修也不逗付子遙了,他不緊不慢開口。
付子遙點了點頭。
“你們三個醉酒一事至今還是飯后閑談。”沈玄修若有所思的開口,“正好是在賜婚的時候去喝酒,都說是你們是一時興起才這么的不著邊幅,但只怕是喝酒消愁。”
徐大小姐心里有人,那個人是秦院使的兒子,賜婚一事讓徐大小姐錯失所愛,郁郁寡歡,然后付子遙姐妹兩陪她去買醉。
秦院使一家出事,可能和老三脫不了干系。
如此一來的話,一切好像就能解釋通了。
但,老三這么做完全是將徐將軍府推遠了。
他會有這么蠢嗎
付子遙對上沈玄修溫和的目光,頓時頭皮發麻。
這就是儲君嗎
心思縝密得令人有些害怕。
“之前沒有細想,如今仔細一想,破綻不少。”沈玄修緩聲開口,他收斂了一些銳利的目光,見付子遙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后緩聲開口,“若是老三做的,你覺得會如何”
“”付子遙抿著嫣紅的唇瓣,眼里的神色有些復雜難辨。
最后,她搖了搖頭,輕聲開口“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不是三皇子做的,我不想看到淺淺難過。”
沈玄修看著付子遙沒有說話。
就算不是老三做的,但這件事也絕對和老三脫不了干系。
沈玄修的沉默就像是一個不太好的訊號,這讓付子遙的心一沉。
“此事事關重大,本殿入宮稟告一下父皇。”沈玄修說完,抬手一擺招來不遠處的海茨就離開了。
付子遙微微俯身,目送沈玄修離開后,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哪兒。
去找婉婉
還是去看看淺淺
付子遙總覺得去哪兒都不合適,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低語,“我要是有婉婉那么聰明就好了。”
一邊的婢子看著自家主子,低聲,“郡主您這樣也很好。”
付子遙側頭看了一眼,瞧著她一臉的認真,忍不住笑了起來,“綠夭,我們去看看淺淺吧。”
綠夭應聲。
謝初婉回到屋子里,就看到沈玄卿已經醒了,他看著頭頂素色的賬幔,有些走神。
潤舟見謝初婉回來了,抬手一禮就輕手輕腳出去了。
謝初婉板著小臉走上去,見沈玄卿側頭看過去,嚴肅開口,“錯了嗎”
沈玄卿應了一聲,看著板著臉的小姑娘,眼里府上些許無可奈何,他聲音輕輕的開口說道,“婉婉,你改日在訓我好不好”
瞧婉婉這樣,只怕是想要訓斥自己一頓。
他如今這樣還真只能坐以待斃聽著婉婉念叨,要是她說著說著將自己氣哭了,他可沒法子給婉婉擦眼淚。
謝初婉走到床邊坐下來,沉聲開口“那是斷腸草”
斷腸草嗎
沈玄卿眸色暗了一點,隨后玩笑的開口,“那我真是福大命大,居然沒死,你別生氣,我錯了,錯了。”
謝初婉緩了緩自己的脾氣,奈何這脾氣是越想要壓下去就越是壓不下去。
“沈玄卿你怎么這樣,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怎么,你還真想讓我守寡是吧”謝初婉氣呼呼的開口。
“我不知情,婉婉,天地可鑒。”沈玄卿嘆了一口氣,“我也是喝下去的時候才發覺不對勁的。”
“那你不會吐出來嗎”謝初婉睨了一眼沈玄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