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就快了,你這個樣子”謝初婉看了一眼沈玄卿,“怕是去不了了吧”
沈玄卿伸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示意這個小姑娘上來。
謝初婉搖搖頭,下一秒,她往后一倒躺在被子上,壓著沈玄卿的腿。
“還有幾天的時間,想來父皇是會讓我去的。”沈玄卿看著懶洋洋的小姑娘,“畢竟這次的秋獵不會太平,父皇怕我死了。”
謝初婉側頭看了眼低眸喝湯的少年,蹙著眉責備,“口無遮攔。”
雖然知道這人的本事,但這種話自己還是不想聽見。
“不說了。”沈玄卿抬頭看著悠然閑適的小姑娘,溫聲開口,“我是一把很好用的刀,父皇是不會允許這把刀斷了。”
謝初婉定定的看著沈玄卿。
“我一直以來喝的藥,不是良藥。”看著謝初婉頓時緊張起來的樣子,沈玄卿不緊不慢開口說,“也不是毒藥,只不過是讓我一直維持著病弱體虛罷了。”
父皇需要一把刀,但他也會忌憚刀的鋒利傷了自己,所以他就會想盡辦法去操控這一把刀。
“”謝初婉沉默了起來。
她就說,以沈玄卿的本事,他的身體不應該會這般。
原來竟然是這樣的內幕
明面上受寵風光的安越王殿下,實際上不過是被父皇所忌憚的一把刀。
想起呈臨帝,謝初婉抿著唇,面色深暗。
“父皇看不透我,所以忌憚我。”沈玄卿附身去摸了摸謝初婉的腦袋,“我與父皇本就沒有父子之情,而且”
自己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不過是他想要的結果。
父子之間平衡的局面他當然知道該怎么樣去維系,所以,這才有了頗為受寵的安越王。
畢竟父皇也怕自己扮豬吃老虎,索性他就讓太醫動手直接從根本解決問題。
承瑞是不會需要一位體弱的君王的。
謝初婉看著沈玄卿,他雖然沒說,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為什么”謝初婉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問完之后她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確實是挺傻的。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那么多的為什么。
皇上喜歡優秀的儲君,會喜歡自己所愛之人的孩子,至于其他人便是可有可無的。
可二皇子和三皇子有母妃,有強大的外戚。
只有沈玄卿,他什么都沒有,空有一個皇子的頭銜。
他的強大會引來皇上的猜忌和忌憚,而不是讓皇上感覺到欣慰。
這對他實在是有些不公平。
“因為我不起眼啊。”沈玄卿看著自家小姑娘滿目的心疼,目光溫和平緩。
他經歷過很多不公平的事,可遇上婉婉之后,他便覺得沒什么了。
只要有婉婉,其余事就不重要了。
“你很耀眼的。”謝初婉坐起身看著沈玄卿,她的目光滿是認真,“沈玄卿,很少能有人比得上你。”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沈玄卿就是很出色
“婉婉,為什么是我”沈玄卿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抬手拂去小姑娘額前的碎發,眼里的目光凝望著謝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