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看了一眼那塊令牌,隨后低垂著眼瞼站在一邊當個木頭人。
真是忠義侯府啊。
就是不知道皇上想如何處理這件事了。
但刺殺皇上等同于謀逆,是誅九族的重罪。
忠義侯府的下場,大概是滿門抄查。
呈臨帝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令牌,隨后收回目光,開口說“走吧,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休整一二。”
有關如何處理忠義侯府,呈臨帝一個字都沒有說。
對于這樣的反轉已經最后的結果讓眾人心里一頭霧水,心里滿是好奇,可沒有人敢詢問什么。
顧知晏應聲,抬手一禮后讓禁軍在前面開路。
謝初婉有些呆呆的跟上去,面容空白。
走了好一會兒,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的時候,一個水壺遞了過來。
“啊”謝初婉看著遞到跟前的水壺,有些反應不過來。
呈臨帝舉著水壺看著呆傻小姑娘,耐心的開口說“新的。”
謝初婉接過來,說了一聲謝謝后抱著水壺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呈臨帝。
“嚇傻了。”呈臨帝搖搖頭,有些無奈的開口。
謝初婉搖搖頭,開口為自己辯駁了一句,“不是,就是呃,那個,臣女可以問幾個問題嗎”
呈臨帝點頭,“先喝水潤嗓。”
謝初婉喝了好幾口水,干澀的嗓子瞬間舒服了許多,她抱著水壺開口說,“皇上是早有準備嗎”
顯然,謝初婉的這個問題是在明知故問。
如今的一切結果,擺明了就是呈臨帝早有準備。
“嗯”呈臨帝瞥了一眼謝初婉,面色看不出喜怒。
謝初婉低著頭,小聲開口,“皇上早就知道會有人刺殺”
果然啊,九五至尊,又有誰是手段簡單的。
忠義侯府的事,只怕皇上早有所料,所以故意設局等著他們呢
可惜忠義侯府并未察覺,甚至還傻乎乎的往里面跳。
呈臨帝看著又慫又好奇的小姑娘,并未生氣,他不緊不慢開口“你覺得顧知晏沒本事嗎”
謝初婉急忙搖搖頭。
那么年輕有為的禁軍統領,怎么可能沒本事
呈臨帝負手,邊走邊說,“這么多刺客潛入皇家獵場,如果顧知晏不知道,那他這個禁軍統領也沒必要當了。”
謝初婉干巴巴的應了一聲,隨后忍不住抬手撓了撓頭。
看著小姑娘這副樣子,呈臨帝問了句,“怎了”
“臣女就是覺得自己蠢。”謝初婉耷拉著腦袋,蔫巴巴的如實開口,“而且好像還給皇上拖后腿了。”
“”呈臨帝再也忍不住了,他大笑起來。
謝初婉嘴角一撇,有點不服氣卻又慫的不敢反駁。
沈玄修再次對這位謝初婉側目。
她豈止是知道分寸,她是完全揣測到了父皇想聽什么,愛聽什么。
甚至她如今的一切表現都有以父皇喜好塑造的意味。
懂事識禮,嬌憨頑皮,有忠義之心也有顧念百姓的大局觀。
這就是父皇想要的女兒。
恰巧,這些在謝初婉身上都能看到。
謝初婉的表現,能得到父皇的喜愛并不意外,至少在湖州她為百姓求恩典的時候,她就是不同的。
加之慢慢的了解之后,父皇只會更喜歡謝初婉這個小輩。
當然了,這其中怕也不少一些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