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博點了點頭,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我找了南凌幾次,和他聊了不少,我是前不久才知道婉婉的生母是馮家的大小姐。”
孟詩語頓時瞪大了眼睛。
那位馮家大小姐
孟詩語之前和馮水蘭的關系不錯,對于馮家事情也算了解。
沒想到大小姐的生母居然會是那位大小姐
這也太
“荒唐吧”謝知博搖了搖頭,嘆息說道“婉婉的心結太重,多說無益只怕還會起到反作用,如今只能隨著她來。”
知道的事情原委,他倒是理解婉婉的心里,同時也更加的心疼她了。
所以他不愿也不舍得逼迫婉婉回來,她要在郡主府就在郡主府,只要她開心就好。
如今婉婉能回來,他真的很開心。
“都會好的。”孟詩語抬手握著謝知博的手,安慰開口“大小姐如今肯回來,不就代表她的心結解了一些嗎”
馮水蘭這個賤人,果然是死上一萬次都便宜她了
謝知博點點頭,叮囑了孟詩語幾句后,他起身開口說道“我得親自挑兩個信得過的人護送婉婉去平州。”
孟詩語點了點頭,目送謝知博離開。
次日。
謝初婉同謝老夫人請過安,接著去了一趟安越王府后便啟程離開了。
等過了好幾天,不少人才知道謝初婉離京去平州了。
因著冬日積雪路難走,一行人到平州已經是二十天后的事情了。
水塘村。
謝初婉從馬車里下來,隨后擦著厚厚的積雪往樹林里面走去。
南凌跟在后面,他身后的兩個暗衛手里提著奄奄一息的王嬤嬤和馮水蘭。
馮水蘭和王嬤嬤穿著單薄血污的囚衣,頭發和亂草差不多,額前的發絲遮住了大半張臉。
在寒冷的天氣之中,她們被凍得哆哆嗦嗦,嘴唇發紫。
走到墳前,謝初婉伸手將墓碑上的積雪拂去,“阿娘,我來了。”
南凌走上來伸手拽住就要跪下的謝初婉。
“你跪下去肯定會濕了衣裙,別糟蹋自己的身體,你阿娘會心疼。”南凌開口。
謝初婉看了眼南凌,最后并沒強求。
“去一邊吧。”南凌說,“接下來的事情有我。”
可不能讓那些人的血臟了婉婉的手。
謝初婉抿唇,沉默了半晌后退到了一邊。
兩個暗衛接到南凌的目光,將馮水蘭和王嬤嬤押到墳前。
“看看,這是誰”南凌冷聲看看,他一把揪起馮水蘭的頭發,將她摁到墓碑前。
馮水蘭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墓碑,滿目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會是她啊
謝初婉真的是這個賤人的女兒啊
“將人凌遲了如何”南凌手一松,馮水蘭一頭砸在積雪里面,被折磨了一路的她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謝初婉看了一眼衣著單薄滿是血污的馮水蘭,點了點頭,“好。”
馮水蘭瞪大了眼睛,她瘋狂的扭動著身體想要掙扎逃跑,冰涼的血因為溫度化成水浸入眼睛里。
下一秒,頭發被人抓住,馮水蘭被從雪地里拽起來。
收拾祭拜好后,南凌讓謝初婉先回去,他晚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