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彎了彎眼睛,只是眼里沒有半分笑意,她從床邊上站起來,“太子殿下,您想如何呢”
究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還是按規矩辦
沈玄修的目光落在付子遙和徐淑淺身上,“兩位,回避一二”
付子遙抿唇,“這件事關系到我,我為什么不能聽”
“也罷。”沈玄修開口。
徐淑淺拍拍付子遙的手后向沈玄修一禮,“弟媳告退。”
徐淑淺離開后,付子遙的目光落在沈玄修身上。
沈玄修看著兩步之外的付子遙,也不急著回答謝初婉的問題,而是說,“先前有沒有被嚇到”
付子遙雖然不是很明白,但對于沈玄修的關心,她搖搖頭說,“婉婉來得快。”
沈玄修應了一聲。
“謝小姐有給本殿選擇的權力嗎”沈玄修反問了一句。
付子遙看著沈玄修溫和又暗藏鋒芒的樣子,再看看謝初婉笑意不達眼底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些。
“選擇的權力一直都在殿下手里。”謝初婉站在原地,她低眸掃了一眼地上的人。
只是,選擇不同,得到的結果也不一樣。
“謝小姐覺得本殿會選擇其他嗎”沈玄修笑了起來,“還是說,謝小姐覺得本殿還有選擇的余地”
平承王府和禮部尚書,他是瘋了才會去選擇禮部尚書
就算是禮部尚書是他的外祖父又如何
皇家之中可沒有那么多的感情,大多還是利益以及價值。
“誰知道呢,殿下的心思深似海,臣女不敢揣測。”謝初婉嘴里的話很恭敬,但態度遠遠稱不上恭敬。
那畢竟是他的外祖父家,誰知道這位儲君會不會偏向過去,想要兩者皆顧
“外戚干政乃是大忌。”沈玄修開口,“這么淺顯的道理,謝小姐不可能不知道。”
外戚
禮部尚書
付子遙眼里的目光晦澀了一瞬。
“那殿下是要選擇秉公處理了”謝初婉說完,不等沈玄修回答,抬手一禮,“殿下深明大義”
“”沈玄修看著謝初婉那樣子,又想笑又有些想說教她兩句。
先前她豎起一身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啊
不過也看得出來,她待付子遙當真是沒話說啊。
“這件事禮部尚書籌謀的”付子遙冷不丁開口,她素來溫和的樣子被冷厲取代。
看著付子遙這樣,沈玄修不知為何,莫名有點欣慰。
謝初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算是。”
“不算是”付子遙瞇了瞇眼睛,腦子里忽然浮現出了一個人,“陳荷念”
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目光忍不住看向沈玄修。
“很聰明。”沈玄修開口說。
付子遙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想起了之前他同自己說的話。
“殿下你說我可以放手去做,是吧”付子遙開口。
沈玄修點頭,“是,你要如何”
付子遙并未開口說話,她微微低眸認真的思考起來。
沒一會兒,海茨回來了,他身后的幾個侍衛手里都押著被捆起來的人,其中一個穿著錦衣華服。
他看上去面色慍怒,若非被堵住了嘴巴,只怕已經在破口大罵了。
幾個侍衛將人丟在地上,隨后一禮。
“殿下。”海茨抬手抱拳,“二位郡主。”
沈玄修擺手。
海茨一禮,開口說,“通過屋內那個男人招供,屬下找到了這幾人,從這幾人嘴里得到了主使,屬下便順道將主使給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