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應了一聲,她伸手推開身邊的窗子,而后伸頭看去。
略微整齊馬蹄聲響起來,只見一輛奢華的馬車有四匹馬拉著行駛在街道上,前面是十多禁軍,身后是龐大的隊伍。
“來了。”謝初婉伸手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水,“瞧著好像是南啟”
徐淑淺伸頭看了一眼,見那過于整齊龐大的隊伍,收回幾分目光低聲說“是南啟,真是好大的陣仗。”
謝初婉低眸喝了一口茶,眼里眸色略暗幾分。
徐淑淺看著微微低眸若有所思的謝初婉,忽然想起了她的生父好像就是南啟人,而且身份還不低。
“據說這次是那位暴君親自前來。”徐淑淺看著謝初婉,見她看過來,欲言又止。
謝初婉見徐淑淺擔憂的目光,莞爾一笑,“怎么了”
“沒事。”徐淑淺搖了搖頭,她岔開了話題說,看著逐漸遠去的隊伍,“說實話,南啟最先到是我沒想到的。”
還以為那位暴君會壓軸出場,沒想到,居然會第一個到,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啊。
“來得真早。”謝初婉喝了一口茶水,“照這個樣子,只怕晚上會有宮宴吧”
“不是今晚上就是明日中午。”徐淑淺拿起一塊點心喂到嘴邊,“看樣子咱們吃過午飯就要回去了,以防萬一。”
“走走走,逛街去,坐在那兒聽說書有什么意思。”說完,謝初婉放下茶杯起來。
見徐淑淺還順手拿了塊點心,謝初婉好笑開口,“去,將點心打包帶走。”
徐淑淺連連點頭,而后就跟著謝初婉出去了。
兩人的第一站自然是去賣首飾的鋪子。
“郡,安越王妃”穆煙含回過神,而后抬手一禮恭恭敬敬開口,“曄王妃,安越王妃。”
前段時間,三皇子被冊封成曄王。
身為皇子妃的徐淑淺自然也成了曄王妃。
“免了。”徐淑淺擺手,而后拉著謝初婉朝著樓上走去。
謝初婉側頭看了一眼穆煙含,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后就隨著徐淑淺走上去了。
穆煙含站在原地看著,而后微微低眸攥緊了手里的簪子。
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機會見到謝初婉,但都有聽過謝初婉成為安越王妃后如何如何幸福尊貴。
如今安越王殿下在刑部任職,圣眷更勝,若非體弱,只怕想要入安越王府的女子都要腮破頭了。
看著謝初婉消失在二樓樓梯口的身影,穆煙含眼里的暗色一閃而逝。
她松開手里的簪子,而后去結賬。
二樓人少,徐淑淺側頭瞥了一眼下面,雖然看不到了,但不妨礙她不悅,她低聲,“晦氣。”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氣”謝初婉好笑的開口。
徐淑淺瞪了眼謝初婉,“你沒看到”
謝初婉不明所以。
“她從發髻甚至裙衫妝容,都在學你啊。”徐淑淺壓低了幾分聲音,“還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有什么可氣的”謝初婉抬手拍拍徐淑淺的手,“而且我記得我很少穿粉色吧”
也不知道為什么,穆煙含好像是格外的鐘愛粉色的裙衫。
每次見她,幾乎都是不同樣式的粉色裙衫。
“膈應。”徐淑淺蹙了蹙眉,她拉著謝初婉走到僻靜的角落里去,“你如今成親了,之前鋪天蓋地的流言倒是少了些,可不少人還是覺得你,我讓王爺也去查了一下,等到時候我將結果給你。”
婉婉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上心
今日約婉婉出來,不只是為了逛街,還是要說一下這件事。
謝初婉看著徐淑淺的樣子,心里劃過暖流。
這件事她心里有譜,但她并不想花費過多的心思,沒想到,自己沒去主動,卻有其他人幫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