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卿沒說話,看著眼眶里已經蓄著眼淚的小姑娘,最后無可奈何嘆息一聲。
“傷到了五臟六腑,我讓太醫再來看看。”沈玄卿緩聲開口。
謝初婉輕輕的嗯了一聲。
一通折騰下來,謝初婉又睡著了。
等她再睡醒過來已經是半夜了,四周靜悄悄的,身邊有一道平緩富有規律的呼吸。
謝初婉并未急著去看,而后緩緩運起內力調理內傷。
調息結束,謝初婉感覺好了一些,她側頭去看身邊的男人。
“想吃什么”沈玄卿睜開眼睛看著謝初婉,那清冽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睡意。
謝初婉張了張嘴,最后什么都沒說。
沈玄卿起身掀開被子下床,他點了些燭火,而后倒了一杯水走過來。
謝初婉被他扶起來,小口小口喝完一杯水后靠在床上,干涸的唇瓣多了些水潤,喉嚨也舒服了許多。
肚子在唱空城計,但謝初婉并不像吃寡淡無味的白粥,她耷拉著腦袋蔫蔫開口,“不想吃粥。”
“要清淡。”沈玄卿知道這小姑娘一旦身體不舒服就會更嬌氣任性。
看著她扭頭一副寧可餓死也不吃的樣子,沈玄卿說,“我也沒吃,你陪我吃點”
“”
最后,謝初婉在沈玄卿半哄半騙下吃了半碗白粥。
吃完白粥,又灌下了一碗藥,謝初婉這才滿口苦澀藥味睡下。
次日。
沈玄卿起來后,潤舟就說呈臨帝在等他。
洗漱收拾好,沈玄卿就去書房了。
呈臨帝看著一身青色竹紋長袍的沈玄卿,“傷得如何”
“勞父皇關心,兒臣傷勢不重。”沈玄卿抬手一禮,不卑不亢開口。
看著沈玄卿手上的布條,呈臨帝擺手,“坐。”
沈玄卿在一邊坐下。
“顧知晏。”呈臨帝開口。
一邊的顧知晏走上來兩步,將事情說了一下。
瘋馬來的莫名其妙,通過馬廄那邊查,可知是有人故意為之,等他查到那個馬奴,馬奴已經死了,線索也就這么斷了。
殿內很是安靜。
沈玄卿沒有說話,呈臨帝也沒有開口,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
逐漸冷寂的氣氛讓顧知晏有些坐立難安。
“昨個在樹林里,朕碰上了瑾帝。”呈臨帝將手里的茶盞放在桌子上,喜怒難辨的話打破了冷寂的氣氛。
冷寂的氣氛被推向了死寂。
過了一會兒,沈玄卿這才抬頭看向呈臨帝,他的反應似有些遲緩。
“她注定是要回去的。”呈臨帝不緊不慢開口。
謝初婉一旦隨著瑾帝去了南啟,那她就不是熹合郡主,而是南啟的公主了。
到時候,她和老五的親事
“兒臣隨她去。”沈玄卿清冽的聲音響起。
剎那,屋子里寂靜的只剩下呼吸聲。
顧知晏忍不住放輕了幾分呼吸。
這個答案算是在意料之中,但呈臨帝心里很不舒服。
“父皇,這件事,您想如何處理”沈玄卿直接開門見山道。
呈臨帝看著一身銳利的沈玄卿,瞇了瞇眼睛,“你想讓朕如何處理”
沈玄卿心里已經有答案了。
父皇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妃如今生死未知,兒臣放心不下,兒臣告退。”說完,沈玄卿一禮,不由呈臨帝說半個字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