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良只能駐足。
沒一會兒,徐淑淺攙著付子遙走下來,兩人幾乎都要健步如飛趕過來。
見謝初婉手上的手銬時,付子遙面色一沉怒斥開口,“放肆,誰給你們的權利這般對待安越王妃”
“趕緊見這些東西給安越王妃摘下來”徐淑淺怒斥。
烏良低下了頭沒有作聲,一邊的侍衛收起了長劍避免沖撞了兩位貴人。
“婉婉”付子遙徑直走上來就要去碰謝初婉。
謝初婉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和烏良說,“進去吧。”
付子遙愣在原地,看著烏良和侍衛將謝初婉押送進來。
徐淑淺伸手攙扶住付子遙,看著她煞白的面色,咬了咬牙,“要進去嗎”
“走”付子遙說完,握著徐淑淺的手往里面走去。
婉婉顯然是要和她們劃清關系,以免連累了他們,但這不可能
謝初婉被押送過來的時候,呈臨帝和沈玄修坐在院子里,沈玄棠幾人站在一側。
整個院子乃至整個行宮被禁軍包圍住了。
看著步履從容的謝初婉,呈臨帝下意識的去看沈玄卿,見他面容冷銳但還算是理智,無端松了一口氣。
“兒臣見過父皇。”謝初婉抬手一禮,態度溫良恭敬。
呈臨帝沉聲,“你可知錯”
“兒臣何錯之有”謝初婉反問了一句,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承瑞兵強馬壯,父皇何不趁機發兵北臨”
“放肆”呈臨帝怒斥了一聲,面容帶上了幾分怒意。
謝初婉不知不怕,反而還笑了起來,彎彎的眉眼乖巧可愛,可說出來的話卻足夠的囂張跋扈,“父皇,您不敢殺兒臣的。”
呈臨帝猛地站起來。
“父皇莫氣,雖然林大人已經說過,但還是聽一聽五弟妹如何說吧。”沈玄凜急忙開口出聲安撫了呈臨帝一句話。
沈玄修看了一眼呈臨帝,向來溫和的樣子冷下來,不怒自威。
“十一公主眼下生死不明,你向來肆意就算了,可那是北臨的十一公主若十一公主有個三長兩短,兩國必有戰火,你至百姓與何地”沈玄修責備道。
說到這兒,呈臨帝被安撫下來的怒氣更勝了,他負手走了兩圈,咬牙,“朕真是恨不得殺了你”
謝初婉對上呈臨帝的怒火,笑意越發燦爛。
沈玄卿站在一側,安靜沉穩的有些異常。
沈玄棠側頭看了一眼沈玄卿,思考著是否要說什么。
徐淑淺與付子遙手握手走了進來。
付子遙松開徐淑淺的手走上去兩步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開口,“父皇,兒臣用命擔保謝初婉她不會做出不顧大局的事”
“兒臣也用命為謝初婉擔保,求父皇徹查”徐淑淺跪下來,附身一禮。
呈臨帝看著敢跪在地上用命給謝初婉做擔保的兩人,忽然明白何為雪中送炭。
謝初婉得這么兩個朋友,此生也算是值得了。
沈玄修看著付子遙那蒼白的面容,也不看呈臨帝的面色,走上去伸手將付子遙給抱了起來,而后忍不住斥責一聲,“胡鬧”
付子遙眼眶一紅,眼淚瞬間就掉下來了,“我沒有,婉婉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我不能看著婉婉受罪”
沈玄修沒回答付子遙的話,而后轉身和呈臨帝說,“父皇,太子妃有了身孕,兒臣先送她回去。”
呈臨帝冷冷應了一聲。
沈玄修抱著哭鬧的付子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