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玄卿拉過謝初婉的手,看著指腹上的針眼,忍不住說了兩句,“看看,你如這手上都是針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虐待你。”
說著,沈玄卿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冒出的血珠。
謝初婉怪嗔了一眼,“別岔開話題,說著太子皇兄和安王的事呢。”
“安王這幾個月在朝中的風評可是直逼太子,更甚者,私底下都有流言說安王更適合儲君之位。”沈玄卿不緊不慢看看。
謝初婉蹙了蹙眉。
安王這個心思是昭然若揭啊。
“對了,剛剛查到消息,永安侯府似乎是支持安王的。”沈玄卿再度拋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謝初婉倒抽了一口氣,“竟是如此”
沈玄卿點了點頭,慢悠悠開口,“不得不說安王的本事確實不低,只不過他對上的不只是太子一個人。”
或許連安王都想不到,曄王也悄無聲息的成了太子一黨。
三對一,如果這都能輸了,那就只能說他們真的蠢。
“太子皇兄他是真的失蹤了”謝初婉開口問了一句,“連你也沒有聯系到他”
沈玄卿點了點頭,緩聲開口說道,“目前沒有聯系上,父皇也是因為這個很焦躁,母后也憂心得病倒了。”
謝初婉看著沈玄卿,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沈玄修是個很穩重很仔細的人,他是真的失蹤還是假的失蹤有待商榷,但安王
看安王的舉動,只怕是要逼宮篡位啊。
“根據傳來消息的時間看,只怕安王會在除夕夜逼宮,畢竟那時候所有重臣都在宮中參加出息宴會。”沈玄卿緩聲開口說道。
謝初婉蹙了蹙眉,“我現在有些擔心遙姐姐。”
“想來太子皇兄安排好了一切,不必擔心。”沈玄卿開口說,“東宮閉門謝客,我怕你去也是吃個閉門羹。”
謝初婉嘆了一口氣,“我這才多久沒出去,怎么就發生了這么多事情。”
沈玄卿抬手摸了摸謝初婉的腦袋,沒有說話。
因著安王逾期未歸不知道蹤跡,京城的局面緊張了起來。
謝初婉也老老實實的呆在家里繼續做東西。
除夕。
一大早,府上就熱鬧了起來,李嬤嬤指揮著婢子貼窗花掛紅燈籠。
謝初婉起來的時候,也千幾人穿著紅色的襖子,一個個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王妃娘娘,今日一早賞錢就下來了。”也千笑瞇瞇的開口,“王爺和王妃娘娘真是大手筆”
謝初婉搖搖頭,而后讓也千伺候著自己梳妝。
“吃過午飯就要進宮拜見母后。”謝初婉溫聲開口,“將我做的香囊戴上幾個。”
也千應聲。
謝初婉穿著一身繁瑣的緋色宮裝,梳好長發,她帶著一頂鳳冠,而后披著一件白狐大氅才走出屋子。
踏出屋子,寒意撲面而來,她緊了緊大氅,看著院子里的積雪和掛起來的紅燈籠,“晚上讓李嬤嬤帶著你們幾個吃個暖鍋,府上的所有人都安排一下吧。”
也千應聲。
踏出院子后,謝初婉就看到婢子們穿著棉襖忙著收拾。
銀裝素裹的府邸貼著窗花,對聯,蓋著紅燈籠,年味漸濃。
和沈玄卿吃過午飯,夫婦兩就入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