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與登基大典一同舉辦,雖然不是先例,但也引起了不少嘩然。
沈玄修很忙,白日里幾乎沒時間去看付子遙。
付子遙剛換了住處,一個人難免胡思亂想,再則,有謝初婉和徐淑淺照看一二,他也放心。
所以,他就下旨讓兩人入宮。
椒房宮。
付子遙帶著兩人隨便轉了一圈。
“你如今這個身子,封后真的沒事嗎”徐淑淺看著付子遙那個圓滾滾的肚子,愈發覺得心驚膽戰,“我看著都覺得嚇人啊。”
付子遙拍了拍徐淑淺的胳膊,笑得有些無奈,“沒事,太醫看了后說一切都好,估摸著二月中旬才誕子。”
這也是她什么敢在二月初舉辦封后大典的原因。
徐淑淺勉勉強強安心了點。
付子遙和徐淑淺說了一下孩子的事,見坐在一邊低頭嗑瓜子的謝初婉,問,“婉婉,你在想什么”
謝初婉抬頭看過去,“瑾帝修書讓我盡快去南啟。”
照這個局勢,最遲二月下旬她就要啟程離開了。
付子遙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
徐淑淺抿了抿唇,最后連說什么都不知道。
“別板著臉啊。”謝初婉好笑的開口,“我又不是一去不回。”
徐淑淺側頭看了一眼付子遙,兩人互視一眼。
婉婉這一去不就是相當于不回來了嗎
“你”付子遙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她嘆了口氣,“罷了,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行。”
謝初婉將手里的瓜子皮丟在碟子里,笑容輕松的看著付子遙,“不說了。”
不說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了,在離別到來前,盡量不留下什么遺憾就好。
付子遙應了一聲,但也因為這事,也不如之前那么輕松開心。
好在徐淑淺絞盡腦汁將話題轉移開,沒多會兒,付子遙被注意了注意力,重新開心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謝初婉和徐淑淺就往早上入宮傍晚回來,日子也算是充足。
時間流得很快,冬日的積雪已經化了,春天悄無聲息降臨,枝頭已經冒出了嫩芽。
王府。
謝初婉坐在桌前,手里捧著一杯清茶看著李嬤嬤幾人整理著明日需要的朝服鳳冠。
也樂走進來,將手里的東西遞給李嬤嬤,而后向謝初婉一禮說,“王妃娘娘,秦公子求見。”
謝初婉挑了一下眉。
“去看看。”
謝初婉過來的時候,穿著粗布長衫的秦禾站在那兒,面上神色從容溫和。
見謝初婉過來了,他抬起手作揖道,“草民參見王妃娘娘。”
“免了。”謝初婉在主位上坐下來,而后擺手,“坐。”
秦禾一禮,并未坐下來而是說,“聽聞王爺和王妃娘娘就快去南啟了,草民斗膽前來自薦枕席。”
謝初婉一愣。
“人吃五谷雜糧哪能沒個頭疼腦熱,草民與父親愿隨王爺和王妃娘娘前往南啟。”秦禾不卑不亢開口,“一則報答王妃娘娘的恩情,二則,草民與父親對南啟的醫術也很是向往,求王妃娘娘成全。”
說完直接,秦禾跪在地上,態度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