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初婉如今已經熟練的掌握了殺人誅心的訣竅。
你唾手可得的東西,在別人那兒卻是求之不得的,只要將這樣的反差放大,勢必會讓一個嫉妒的發瘋,可也只能嫉妒不甘。
“謝初婉”如謝初婉猜想,穆煙含因為這句話瞬間便激怒,她眼里漸漸冒出血絲,綁著手腳的鐵鏈哐哐響起來。
她嫉妒夏宜,可是更嫉妒謝初婉
謝初婉不過一個和謝將軍府沒有血親的人,為什么謝將軍府一家老小對她那么好
甚至連謝初微那個沒出息的真千金也對她不錯
而她明明就披著永安侯府嫡女的皮囊,為什么處處小心謹慎
更令人嫉妒的是她的生父
原以為只是一個無名小卒,沒成想居然是南啟的攝政王
謝初婉她從一個山野村夫的女兒搖身一變成了南啟攝政王的獨女
在苗疆所有人心里留下巨大陰影的戰神,在謝初婉面前就是一個父親,對她幾乎是言聽計從,要什么給什么
特別是謝初婉及笄禮的那些東西,每一樣讓她無比眼紅
“祖母偏心我,父親愛我,還有小叔叔,小叔叔從始至終都偏心我,甚至為了我入朝為官,如今又為了我做回商賈,還有舅祖父他們,還有阿爹和皇兄,他們都偏心我,唉,我這個人從小到現在,都是要什么有什么。”
謝初婉每說一個字,穆煙含的面色就越發的扭曲一分。
憑什么
為什么啊
最后,看著面容猙獰如厲鬼的穆煙含,夏宜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止如此,那位安越王為了哄小姐開心,被罵過也被打過呢。”
謝初婉拍拍夏宜的肩膀,“低調低調。”
看著謝初婉嘴上說著低調可眼角眉梢寫滿炫耀,穆煙含掙扎的越發厲害,她的手腳被鐵鏈磨得流血。
看著穆煙含那副樣子,謝初婉略微無奈的開口,“原本我脾氣也沒這么壞,都是沈玄卿偏要縱著我寵著我,才把我的脾氣樣的這么壞。”
夏宜目光溫柔縱容的看著謝初婉。
小姐她值得。
看著快要被自己刺激的失去理智陷入癲狂的穆煙含,謝初婉側頭和夏宜說道,“你先出去,我和她單獨說兩句。”
夏宜應了一聲,等她走到轉角處就看到了年輕俊朗的苗疆王。
被抓包的苗疆王有些尷尬的看著夏宜,而后乖乖的跟在她身后面。
牢房里只剩下穆煙含和謝初婉。
“你眼光不錯,沈玄卿確實有帝王之才。”謝初婉不緊不慢開口,“他是因為我,才選擇成為一個忠臣。”
穆煙含惡狠狠的瞪著謝初婉,“謝初婉,你去死,你去死啊”
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充斥著無數怨氣。
謝初婉走上去兩步,壓低了聲音開口,“穆煙含,你或許成功過。”
穆煙含像是被謝初婉點了穴,整個人僵硬住,腦子里有點空白。
“你通過馮老夫人利用馮水蘭害死了我的祖母,而后用噬心蠱控制了父親,那時候沈玄卿登上帝位不久,你操控父親逼宮。”謝初婉的聲音低低幽幽,忽遠忽近。
穆煙含對上謝初婉那一雙深暗陰冷的眸子,腦子里里浮現出她話語中的畫面。